然地笑了笑,痛快地放行。
这对御守不仅是有祈福保佑平安的作用,做成了一对,那么实际上它们的佩戴者可以相互感应,再加上大天狗羽毛封存于内,这御守戴在早川绛脖子上便像是大天狗放下的一个式神一般,一旦摆脱了清姬的隐蔽就可以为他指明方向。因此,没等安倍晴明说出确切的位置,早早自己感应到答案的大天狗就又倏地飞了出去,等安倍晴明撩开垂帘向外望去时,皎洁的月色下只剩下近在咫尺的云层和大天狗远去的模糊背影了。
此刻,隔着薄薄的衣料,胸前挂着的御守微微发烫起来,早川绛却没有多余的心思顾及这些。
冲动之下,早川绛踢了茨木一脚,然而在反应过来之后她便开始后悔——眼前的男人像是不可置信地愣了一会,然后慢慢回转过身,表情却一点也不呆愣,反而像是要把自己撕碎一般,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浓重的杀意。
原本只是持着看热闹的心态,但酒吞童子显然也没料到这个茨木捡回来的小姑娘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要知道自从他和茨木占领了大江山的地盘,不,或许应该说是自从他们打出了名号,就没有哪个不长眼的妖怪敢用这样的态度面对茨木童子了。
满溢着妖气的杀意呈现出不断翻滚着的紫红色,像是□□一般慢慢麻痹着早川绛的神经,此刻她因为天生的惧怕感而颤抖着。同时,自己也清楚的意识到茨木童子他们与大天狗、一目连他们本质上的区别——
哪怕都是强大的妖,但相比一目连和大天狗的平和浅淡,茨木童子与酒吞童子更像是沐浴着地狱之血的修罗,踩着无数妖怪残破的尸体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哪怕都曾身经百战,大天狗显然已经学会将手里沾到过的血腥掩藏起来,甚至很多时候对待自己都是温和而包容的,但茨木童子和酒吞童子绝不可能这样对自己。
且不说他们非亲非故,就凭自己刚才的举动,没有立刻被撕成碎片已经是茨木极力忍耐的结果了。
为何要极力忍耐?
就算早川绛没有注意到御守的变化,但并不代表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没有注意到。早在大天狗动用御守之间的联系时,他们就察觉到早川绛胸口隐隐散逸出来的属于大天狗的气息。
“原来,你捡回来的小猫咪早就被大天狗那家伙标记过了啊……”酒吞童子看着茨木微微眯起眼睛的模样混不在意地笑了笑,他很清楚早川绛面临着的恐惧,但他并没有出声阻拦或者有所表示,而是始终像一个旁观者一般看着眼前的一切。
在他看来,小姑娘的反应也有趣得紧,虽然怕得不得了,但是骨子里的倔强还是顽强存在的,虽然茨木可能确实让小猫咪不高兴了,但是在他们看来这是无所谓的事情——游戏规则永远都是强者制定的。但看着少女因为惧怕微微颤抖着的瞳孔依旧明亮而坚定,酒吞童子眼里隐隐有一丝赞赏。
这样的眼睛,除了当初的茨木,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了。
茨木虽然觉得威严被挑衅,但他依然保持理智,看样子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是被大天狗庇佑着的,虽然他并不惧怕大天狗的反击甚至渴望着和他一较高下,但是显然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他不屑于踩着一个弱者的躯体来挑起一场争斗,要打,就光明正大地打一场。
这是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