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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即将要见到那些好久未见的同伴们,萤草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她知道这条路最终通往的地方,那是阴阳寮外的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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町中受到妖气的影响,常年处于昏暗当中,町中铺着不规则,有些凸起的青石板。
萤草等人一从时空隧道中出来,第一眼见到的就是那棵枝桠乱生,宛如鬼魅的大树。
再向前看,是没有点上火的石灯笼,灯笼旁设有一个告示板,板上挂着四张白纸,至于写了什么就看不清了,他们离的太远了。
告示板的前方,是被暗色灯火映的暗红的鸟居。鸟居的正中心向外扩散着幽蓝色的光,一圈一圈的,时不时有字显现。
鸟居的右方立着块石牌,上面刻着‘集结之境’四个大字。
“安定,你看那边。”清光扯了下安定的衣服,指着对面。
安定顺着清光指的方向看去,瞬间被惊艳到了。
町中的对面,是鳞次栉比点着灯火的古建筑群。它们伫立在那儿,仿佛海市蜃楼,似乎触手可及,然而一旦你伸出手去触摸,便发现它们并不存在的这一个事实。
萤草已然看惯了这样的风景,她只匆匆瞥了一眼,就向着阴阳寮疾步走去。
“啊啊啊啊停下停下,蛙先生,要撞到秘卷书童啦!”熟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软软糯糯的童声里带着惊慌。
“我也想停下来啊,小祖宗啊,你别扯我头上的草了,哎——痛痛痛。”
萤草闻言,眼一亮,她把一边扭头看前方,一边慌张着收拾摊位上的秘卷书童往旁边一扯,自己站到了秘卷书童原本的位置上。
她撸了下袖子,看准向这边冲过来的黑影,用蒲公英叮了一下。
那横冲直撞的黑影瞬间停止了下来,一个小小的身影从上面滚落了下来。
“诶哟好痛啊,是谁打了蛙大爷我!”山蛙晃着晕乎乎的脑袋站了起来,它不满的叫嚣着。
“山蛙,好久不见。”萤草缓步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她对着立刻噤声的山蛙笑了笑。
从山蛙身上滚下来的山兔被摔的觉得天地都在旋转,她跌跌撞撞的走到山蛙的身边,拿出套环,“是谁打我们的?”
“是我。”
山兔浑浑噩噩的脑袋霎那间变得清明了起来,她抬起头看着比她高出不知道几个身的萤草,面上一喜,冲了过去抱住萤草的小腿。
“萤草!”她抱紧了萤草穿着白丝的那条腿,开心的蹭着。
“大将,它们是?”最先跟过来的是药研,他警惕地看着明显就是妖怪的山兔和山蛙。
萤草把山兔抱在了怀中,笑着摸了摸山兔的兔耳朵,“是我的同伴,它们也是晴明大人的式神,这位是山兔,那个是山蛙。”
山兔揽住萤草的脖子,好奇的看着药研额头上的骨角,奶声奶气的问道:“萤草,他们是谁?妖怪吗?”
“不是妖怪,他们都是刀剑付丧神。”萤草把山兔放回了满脸不情愿的山蛙脑袋上。
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山兔拽了下山蛙脑袋上的草,痛的山蛙龇牙咧嘴的。
“萤草你不在的那些日子,就是和他们一起渡过的吗?”她看着那群老幼病残[?]的付丧神们,升起了萤草说不定会被他们抢走的戒心。
“是啊,那山兔你呢?为什么会在这里?”作为阴阳寮里不多的拉条型式神,晴明大人出战的时候一般都会带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