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春风一听邱云的动静,这才想起屋里除了她和小驸马,还有一个外人在,手比脑子快,唰的一下,又把小驸马被她扯开的衣襟拢了回去,还用自己宽大袖子挡了两层,瞪着邱云叫道,“你怎么还没走!”
邱云一辈子没这么尴尬这么狼狈过,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出了门,脸红的宛若一个煮熟的大虾,跑出门后迟疑了一下,背着身把门严丝合缝的关上,这才狗撵一样,往自己的屋子方向跑去。
房顶上的和窗外的哥俩见了这种神转折,纷纷把嘴里含着的一口气从鼻子放出去,悄默声的纵身跃下房顶,这种情况就非礼勿视了,哥俩收了吹矢,转进夜色去王府复命。
“伺候你的那俩大猩猩呢?”杨春风手上速度飞快的扯掉了小驸马湿答答的衣服。
衣服扔地上,又伸手去扯小驸马的腰带,小驸马全程都老老实实的,冻的嘴唇犯青。
“真能耐哈,你自己往身上泼的水?”杨春风扯掉小驸马的裤子,“你脑袋是被驴夺命连环踢了吧?”
等把小驸马的靴子和裤子都脱了又“啧”了一声,“你瞅瞅,两个蛋都冻成一个了,再得瑟鸡鸡蛋蛋都给你冻掉了,看你尿尿怎么办!”
飞快的用布巾把小驸马身上的水迹都擦干,扯着人按床上,拽过棉被裹的紧紧的搂在怀里,长长的叹了口气,杨春风脸蛋贴着小驸马冰凉的脸蛋,嘟囔道:“我都赶上你妈了……”
“白捡个这么大的儿子……”
杨春风知道小驸马为什么往身上泼水,她总是能奇异的无缝衔接上小傻瓜的脑回路,上次两个人睡在一起,是因为下雨,小驸马被雨淋湿了,杨春风当时就心一软,让人进来睡了。
这半个多月没下雨,小驸马夜夜都跑来敲她的门,杨春风没再同意和小驸马一起睡过。
没想到这小傻瓜该转的脑筋不转,不该转的瞎转,十月了,夜里就差结冰,穿着两层单衣出去都凉飕飕的,小驸马竟然还往身上泼冷水来找她,真不知道该说他是傻,还是傻。
不过他的目的确实是达到了,看着小驸马捂了半天的被子终于红润起来的脸蛋,杨春风实在不舍得再赶小驸马回去睡了。
小驸马缓过来一点,杨春风特地去把耳放的婢女大半夜的折腾起来给人熬了驱寒气的汤药,顺便命人也把屋子里的酒菜撤了,以后她可不扯这个蛋了,搞对象这玩意还是得自己找,妹妹眼光什么的……最不靠谱了!
热乎乎的一大碗驱寒汤给小驸马灌下去,把小驸马的头发弄个干爽的布巾包上,又从柜子里拿了两床厚厚的棉被,把先前包小驸马的那个替换下去,颠颠的跑到隔壁给小驸马拿了寝衣,却怎么说小驸马都不肯穿,躺在被窝里眯眯着眼装听不懂,杨春风懒得跟他墨迹,自己再洗漱完事,都快要后半夜了。
杨春风这才疲惫的爬上床,刚想扯旁边的被子,就被小驸马撑起被窝搂着腰给捞了进去。
温热的气息和身体贴上来,杨春风内心挣扎了一会,悄悄伸手摸了摸旁边冰冷的被窝,屈服了。
小驸马到底是男孩子,傻小子火力旺盛,整个被窝都暖烘烘的,深秋夜里烧炭太早,不烧乍然钻进被窝又真有点凉,有人给暖床的滋味简直不要太爽,如果忽略小驸马浑身上下赤条条的状态,搂着小傻瓜睡觉,也不是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