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深情款款地看着她,道:“怜儿……你果真是我的怜儿!”那表情,似比昨日初见她时还要道:“皇上……宣姑娘如今无名无份,您这样大摇大摆地宠她,怕是会坏了您的名声呢!”明明已近而立之年,可声音却还像是十五六岁撒娇的小姑娘。
宣成魅听得心里阵阵发毛。
“你说完了么?”身侧殷桓终抬起眼,用的却是毫无情绪的声音。
李妃一怔,饶是瞬时之间,宣成魅亦清楚看到了她眼中的惧意。
“既说完了!”停了停,低垂下眼,对后面道,“安长明!”
安公公碎步上来:“奴才在!”
殷桓继续道:“冷宫已许久没人了,就送李妃进去住一阵子吧!”
“皇……皇上!”李妃一听,脸顿时变得惨白,整个人便跌跪在了地上,“皇上,您饶了臣妾吧,臣妾再也不敢了!”
“不想去冷宫么?”
李妃连连点头。
殷桓忽勾起唇角,这一笑极浅,却极邪魅,亦极危险。宣成魅心一颤,直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果然,片刻后,他道:“既不愿去冷宫,那就去地府吧!”
“皇上!”李妃嘶叫出声,整个人也彻底软在了地上,“皇上……臣妾……臣妾知错了,臣妾真的不敢了!”一言一句间,哪里还有刚刚的半点风韵。
只是她面前殷桓,却似完全没听到一般。秋风紧,日头暖,身后人还在喊,撕心裂肺的声音混在空气里,显得格外萧索,且凄凉。
他依然,还是那个殷桓。
玉怜轩里只木兮一人,见他们进来,她忙将他们迎到屋里。以前安怜在时,这玉怜轩是类似冷宫一样的存在,没有厚被,亦没有暖衣,她便养成了在屋里燃暖炉的习惯,只要天稍凉一些,她就会将屋子里烧得暖暖的。
到如今,她还将这习惯延续着。外面不算太冷,可到底是秋日了,总归是有些冷气的。甫一进屋,便觉一阵暖意扑面而来,让人如沐春风。
殷桓将她放在床上,她连忙退到墙角。他眸光又是一沉,却依旧柔声道:“怜儿,你先休息一下,待会儿,谢赟会把药送到这里来,等喝了药,你就会好过一些了!”
本来有了刚刚那一出,宣成魅已忘了她胸口疼痛这一回事,他一提,她登时觉得万箭穿心一般,一箭箭地刺出密密麻麻的痛感。
“我说了我没事……”她蜷缩住身子,努力装作没事的样子,倒不是怕谁担心,只是这殷桓实在太过烦人,她若还如刚刚那样痛不欲生,指不定他又会做出什么事来,“皇上……您先去忙吧,我这是小时顽疾,睡一觉就好了!”
然殷桓却全未听进去,刚刚还站着,此时干脆坐在她床侧,情意绵绵地看向她道:“那你睡吧,我在这儿看着你!”
宣成魅嘴一抽。
她只以为空木已经够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