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顾解颐的领口,“要吃奶。”
顾解颐脸上一红,手伸出去却没有挡住程臻,而是放在了程臻的腰上,做了个默许的搂抱动作。
是夜,程臻尤其欲中,忽略了顾解颐身上似有若无的药香。
顾解颐早出晚归的日子多了起来,程臻便不再过问。不问不代表心里的不安就会消失,于是只好更拼命地在床上折腾顾解颐。他虽然跛了一只脚,但是腰力犹胜从前,顾解颐常常被他弄得浑身湿透,快要陷入梦境了又被翻个身来换了姿势顶弄。
顾解颐跟坐船似的泛上眩晕感,眯着眼睛咬着唇呻吟,往往一场做完,他已然累得话都讲不出来,更是没有力气考虑怎么跟程臻开口。
半个月后,一脸疲惫的顾解颐泡开了草药,把程臻压到盆子前面坐下,帮他褪下鞋袜,用药汤泡过脚,又找出一包长短不一的针帮程臻按摩针灸的时候,程臻才恍然明白顾解颐这些时日身上淡淡萦绕的药香从何而来。
顾解颐的眼睛专注地盯着程臻的脚面,细白的手指捏着纤细的针,小心地扎在程臻的穴位上,问他,“有感觉没?”
程臻摇了摇头。
顾解颐对他笑笑,“没关系,再来。”
程臻看着顾解颐眼底的青色和额上渗出的汗珠,默默地点了点头。
其实他刚刚伤着之后,各种治疗手法都用遍了,见效不大。烦躁沮丧的他曾在母亲面前踹翻了泡脚的盆子。可是此刻他看着认真的顾解颐,他忽然愿意去相信,奇迹可能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他的爱人都已经那么努力了,他凭什么不去相信?
程臻帮顾解颐擦了擦汗,静静地注视着他,觉得这一眼,看上千年万年也不足够。
下午的时候,程臻前两天订的大床送过来了,跟建材接触久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程臻研究了一番说明书,决定自己组装起来。
顾解颐蹲在地上扒拉着工具箱,在程臻的指示下递给他各种工具。程臻还是穿着那件背心儿,工作的时候肌肉贲张,原本看上去清瘦的身子一下子强劲精干起来。顾解颐蹲在他后面,看着干活的程臻,觉得他认真起来的样子特别好看,很像一副运动美学图。
程臻砸了两下钉子,又停住了,转头看了看顾解颐。
“要什么?”顾解颐低头在工具箱里翻找。
“没什么。”
过了没一会儿程臻又回头看顾解颐。顾解颐挑了挑眉,“你老看我干吗?到底要什么直说啊!”
程臻还是那句话,“没什么。”
顾解颐真是对他闷葫芦的性子无奈。
但是过了一会儿,顾解颐回过味来,为自己的猜测微微红了脸。“你是不是,一会儿看不见我就不放心?”
程臻这一次盯了他很长时间,点了点头,眼角露出笑纹,眼神有点偏,好像有些害羞。他伸了一只手出来,顾解颐懵懂地伸出手握住那只干燥的手掌,程臻攥着他的手放到了自己腰上,顾解颐从他后面围住了他。
腰身被人搂着,下手不敢用大力气,颇受桎梏,活儿干起来也慢了起来。程臻没有说什么,慢慢地用巧劲打着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