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搂近自己,一手攥住许苏的下巴。许苏往外挣,他便手指用力掰正他的脸。再不容对方挣扎抵抗,傅云宪倾身,低头,垂目,压下了自己的嘴唇。
许苏其实没想抵抗,意思意思就完全缴械了,时间会抚平伤痛,时间也会滋长思念。
两人的唇相距不过毫厘,外头有人忽然破门而入。
“许律,许律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即将发生的吻被打断了,傅云宪不满地皱了眉,对许苏说了声“晚上接你过来”,就走了。
“你跟傅律师……你们认识啊?”小律师仍旧不明所以,问了个傻问题。
“你给我滚!”许苏同样不满,抄起一块湿巾就朝对方脸上砸过去。
傅云宪回到饭桌上,本想直接回酒店,一直沉默着的老会长突然开口了。老会长比傅云宪年长不少,但跟傅云宪说话非常客气:“我和您的师父何祖平律师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我是浦文阜律师。”
“久仰。”傅云宪对这位浦会长也挺客气,“当年浦老起诉h省司法厅违法收取律师管理费,使该省的律师年审费大幅下降,在座该省的律师都该谢谢浦老。”
在座真有几位h省的律师,一迭声地向老会长道谢。
许苏也跟着回来了。他与那小律师见识稍浅,都不认识这位浦会长。听上去这位也是死磕派的一员,但浦会长并没有何祖平这么大的名声,看着温和谦逊,也完全不似何祖平般况,这在中国司法史上都极为罕见。
小律师敛了笑脸,端着半满的红酒杯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所有从事刑事辩护的律师们都意识到,大非吉兆。
“欺人太甚了吧!一直有严打的风声,看来是真的了!”
“《惩戒规则》虽说只是试行,但明显偏向了公检法,法院成了一言堂,咱们律师一提异议既遭批捕,谁还能继续打官司?”
……
座上几个年轻律师已经热血沸腾,恨不能当场揭竿而起,他们当中有的可能想浑水摸鱼在大事件中扬扬名,有的却是真的感到兔死狐悲。
傅云宪看似不以为意,拿着烟的手做了个手势,大伙儿就都安静下来。
“我今天来,不是一个父亲为了救他的儿子,”老会长面色悲戚,吐字也慢,但声音清晰坚定,很有力量,“而是以一位刑辩老律师的身份,请求全中国最好的刑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