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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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想你。”

    大庭广众,往来都是熟人,唐奕川不动声色将傅玉致的手拍开,随后做了个掸肩膀的动作。他对傅玉致说,我提醒你,面对领导注意态度。

    傅玉致被迫退远一些,翘高了二郎腿,一脸无所谓:“你算哪门子领导,检律是敌对关系,又不是从属关系,能管我的是司法局,你检察院凑什么热闹?”

    唐奕川扭脸看他,面无表情:“那就试试。”

    傅玉致疑惑:“试什么?”

    唐奕川微笑:“试试一位副检察长能不能送一名刑辩律师再去看守所待两天。”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这小子却是一天一涨官腔,六亲不认得可以。想起被迫关在看守所的那三天,吃糠咽菜,相当困难,傅玉致变了脸色,想了想,索性破罐子破摔豁出去了:“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就嚷了,我就说你跟我在大学里就搞在一起而后又对我始乱终弃,我哥的性向全世界都知道,但一点不影响他是中国最好的刑辩律师,可检察院就不一样了,你要再往上升,政审还能不能过,你还要不要脸?”

    傅玉致即使没干律师这行,那也个花马吊嘴的王八蛋,嗓门不小,表现浮夸,已经惹得路人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唐奕川又看见了一张熟面孔,也朝他这边张头探脑的,也还是二分院的同事。

    他冷下脸,压低音量:“要说清楚也可以,但不能在这里。”

    “那去哪里?”傅玉致早看见了唐奕川的几位同事,料对方不敢在人前自揭其短,怎么都得忍着,说话也就更没个正经,嬉皮笑脸道,“不在这里,难道去开|房?”

    “对,去开|房。”唐奕川倾身,靠向傅玉致的耳边,以低音爆了罕见的粗口,“你他妈没闻见自己身上一股味儿吗。”

    “什么味儿?”

    “种马发情的味儿。”

    这话就有点性暗示的意思了。

    傅玉致兴冲冲地去了唐奕川指定的酒店,兴冲冲地以自己的名义开了房,然后兴冲冲地洗了澡,等着再续前缘。

    对于唐奕川这种连约炮都谨慎小心必须分开出现的行为,他表示理解,领导同志么,仕途重要。

    人没等来,电话响了。

    一个陌生号码,傅玉致掐了两回对方的电话,第三回时在拖黑和接听两者之间犹豫不决,最后选择了后者。律师吃百家饭,他想可能是来咨询的人。

    听见许苏的声音,傅玉致才想起来,自家大哥关照过,许苏这会儿被扣在马秉元的那里,让他留意点。

    许苏声音没什么力气:“我自己出来了,你哥还没回来吧,你来接我。”

    许苏现在不是傅玉致的助理了,也不在君汉供职,坏处是龙颜大怒,差点跟傅云宪一拍两散,但好处也有,他不用再低头伺候这不争气的傅家老二,还能偶尔对他吆五喝六一番。

    也亏得傅玉致惮于兄长之威,决定先去接许苏,因为他前脚刚踏出酒店,后脚公安就上门扫黄了。

    律师“被嫖娼”的新闻时有曝光。《治安管理处罚法》规定嫖娼可拘留十五天,《卖淫嫖娼人员收容教育办法》则规定最高能对嫖娼人员收容教育两年。不管上没上钩、中没中套,这要是被抓了,够他喝一壶的。

    唐奕川根本没有再续前缘的意思。他用最简赅、最残酷也最行之有效的手段警告傅玉致,别乱说,别乱动,别乱想。

    傅玉致狠狠咬了咬牙。

    唐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