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不断排出的冷气会直接将他冻僵在里面。
若想从这逃离,他必须先到控制室去将冷气关掉。
但是控制室常年带锁,若非专门的负责人员,根本无法将其打开。
他只好又回到外面,企图找到趁手的工具,撬开门锁。
这时候,他的身体在强冷寒气的侵袭下越发僵硬迟缓,他必须加快速度寻找,终于让他在这里找到了工具。
他飞速跑到这里,用工具撬开门锁,关闭冷气,然后强迫自己通过货架,爬到上面的冷气口处。
再然后……或许他爬出去,顺利获救,也或许他又遇到了新的阻碍,最终困死。
在被困期间,他开始回忆和懊悔。
为什么那么多人,只有他被困其中,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生命一点一点慢慢消逝,一步一步走向枯竭?
如果锁门的人在关闭大门之前能再回来重看一眼,如果他的同事或同伴能在他不见了的时候四处寻觅一遍。
那么结局就会大不一样。
他恨。
怨恨那些因一时大意酿成大祸的人。
更恨那些从始至终没有把他当回事的人。
当胸腔内的恨意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怨气便会携着他的灵魄留在这里,并一个一个,将他所怨恨的人全部铲除……
手臂上突然传来的刺痛,使越溟川打了个。
宋南醉见他的眼神中重现光泽,知道他已经恢复神智,于是无力的向后急退了两步,随即弯下腰,双手扶膝,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难以言说的战斗。
越溟川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看宋南醉又看看付千硕。
后者刚刚也吓得不轻,此时见他将视线移向自己,登时绷直身体,一道不可名状的寒流顺着他的颈椎瞬间蹿向尾骨。
越溟川见他这样,估摸着他是说不出什么了,只好又将视线移回宋南醉的身上。
索性宋南醉已经直起身体,表情也恢复如初。只是脸色还有些发白。
能让他感到害怕的事,越溟川好奇至极。心里仿佛有一只小猫爪在一下一下的挠。
宋南醉暼了他一眼,知道他想问什么,索性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你刚刚被附身了。”
越溟川:“……”
他刚刚,好像只是试着带入了一下那个被困死在这里的人的心情。
难道就是那个时候,他不小心连接到了某种脑电波,以致和某个不明物体……同频了?
宋南醉还有些后怕,倒不是怕鬼,只是担心越溟川再也回不来了。
他责问道:“你刚刚到底做什么了?无缘无故就变成了那副鬼样子!”
越溟川也不知道自己变成哪副“鬼样子”了,不过他刚刚在和某些奇怪的物种同频的时候确实想到了一些事情。
“刚刚那个小孩在对你摆手的时候,你确定他想像你表达的意思是保鲜膜?”
宋南醉诚实道:“不知道。”
越溟川打算回到刚刚房间的纸箱前再看一遍,他觉得那个小孩的意思,一定不会只是要他们拿保鲜膜那么简单。
两人说着就要返回刚刚的房间,被惊吓过度的付千硕突然惊醒,问道:“什么小孩!!”
越溟川没工夫理他,随口敷衍道:“我儿媳妇。”
莫名躺枪的宋南醉后悔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