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忽然,他的脚下被树枝一绊,他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扑,狠狠地栽了个跟头。
宣和帝呸呸几声,眉眼间闪过不耐,正要爬起来继续跑,突然眼前出现一道阴影,他抬眸一看,大惊失色。
“还跑吗?”萧璟珩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随即一脚将他牢牢踩住。
宣和帝挣扎几下,未能挣开,他怒目而视,吼道:“把你的脚从朕身上挪开!萧璟珩,朕要治你死罪!”
“你在说甚?我没听清。”萧璟珩加重脚下的力气,使得宣和帝痛呼出声,他又道:“死到临头还敢跑,我该夸你有胆量吗?而且眼下看来你并不了解当下情况,城门已破,不少士兵都已弃暗投明,而你如今在我的脚下,还敢如此造次,是怕死得不够快吗?”
“萧璟珩,你这个乱臣贼子!你放开朕!”宣和帝伏地挣扎,丑态百出。
“来人,带走!”萧璟珩不欲再同他废话,抬起脚让士兵上前来抓住他,在宣和帝骂骂咧咧的叫声中,一行人翻身上马,回到城中。
昏暗的地牢里,烛火粼粼,犹如鬼魅,阴风阵阵,吹在身上令人毛骨悚然。宣和帝被捆在最深处牢中的木桩上,身上伤痕累累,有几处竟露出了森森白骨,头发凌乱,原本不屈的目光随着身上伤口的增多,也变得浑浊起来。
萧璟珩踏入地牢,走至宣和帝面前。当初他逃离京城时,便发誓定要手刃此人,如今他手脚被缚捆在木桩上,犹如案板上的鱼肉任由他宰割,满腔的愤恨汹涌而出,他伸手掐住宣和帝的脖颈,手指嵌入他的伤口中,令其发出痛苦的嘶吼。
“你可曾想过,当年灭我全家,自己今日会落得如此下场?”萧璟珩收紧手指,血肉从伤口处流下,染红了他的手掌,他道。
宣和帝疼痛难忍,勉强从喉咙中挤出几个字:“要杀要剐,何须多言。”
“你以为你能死得这般容易?”萧璟珩冷笑,松开手,转身不经意地拿起一把火钳,烧红的木炭发出刺眼的光芒,滚烫的热气远远传到宣和帝身上,他瞪大双目,口中喃喃道:“不……”
“——啊!”
紧接着,火钳被按到了他伤势最重的地方,滚烫的火灼烧着他的皮肉,原本就血肉模糊的伤处更是惨不忍睹,冒出丝缕白烟。宣和帝发狂地挣动着,双目暴瞪。
萧璟珩收回火钳,冷眼看着他疯狂挣扎,又换了一把新的,继续按在他别的伤口处,出口之语如冬日寒冰:“你不配做一个皇帝,父王他根本无心皇位,你却将他残忍害死,若是我未能逃脱,焉能看到你今日的下场?”
“我卧薪尝胆整整五年,夜不能寐,每当夜深人静之时,便想起父母凄惨死状,而你呢?”萧璟珩手下发狠,目眦尽裂:“你在皇宫锦衣玉食,穷奢极侈,不顾朝臣,不顾百姓,你争这天下,只为你自己享乐吗?!”
“我……”宣和帝奄奄一息,口中溢出鲜血。
萧璟珩深吸一口气,将火钳扔在地上,转头道:“来人,给我剐了他,不到最后一刀,不准断气。”
“是。”狱卒下去准备。
萧璟珩深深看了他一眼,最后道:“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得很痛快的,丧家之仇,百姓之恨,今日都要你统统奉还!”
不多时,狱卒带着刑具回来,地牢中传来宣和帝的惨叫声,然吼破了嗓子也无用。宣和帝眼看着刀子剜去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