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甘地睁着双眼,竟是死不瞑目。
蒙面人对视一眼,一部分人脱下自己的衣裳,换上官兵身上的官服,另一部分人则带着三分之二的粮草先行撤退。半个时辰后,押粮草的队伍继续出发,却早已不是之前的人。
夜色渐浓,稀薄月光隐于云层之后,一切都归于寂静。
三日后。
“你说甚?粮草被劫?”宣和帝怒瞪双目,转头瞪向赵斌年,吼:“爱卿不是说一切都办妥了吗?”
“这……”赵斌年皱眉,脑中飞快地思索起来。他已将粮草之事布置妥当,为何还会出此疏漏,莫非他的人中……有内鬼?
朝堂上,宣和帝仍在斥责,而立于下方的兵部尚书,却是心情大好地轻勾唇角。赵斌年身边的确出了内鬼,那人便是他特意安排过去的,便是为了里应外合,从而好行事。今日这一出,他怕是会起疑,故短时间内,他都不能再有所动作。
粮草被劫,赵斌年深知自己难免责任,便站出来道:“臣愿领罚。”
宣和帝瞥他一眼,怒气过后,他又变回了那个怯懦无能的皇帝,赵斌年乃他心腹,还有许多事要他参谋,若是没了他,自己便失了出主意之人,故不可罚得过重。想了想,宣和帝道:“那便这样,赵斌年罚俸一年,闭门思过三日。”
“臣领罚。”赵斌年跪地叩首,目送宣和帝离开。
至于被劫走的粮草,自然是送往萧璟珩所在的军营了,但粮草乃军需物资,若是走一般官道,怕是难免被查,故萧璟珩让其乔装做米面商人,通过运河将粮草输送到离大军最近的凉州,再走小道送入军营。一切做得天衣无缝,劫来的粮草大大地充实了军需,短时间内不必再担忧。
而同时,萧璟珩派人炸毁下一站驿站系统,让敌军短时间内无法传递消息,又迅速出兵将其重击,敌军损失惨重。
如宣和帝所言,带兵之将领再吃败仗,被就地□□。驻守凉州二十万大军死伤过半,朝廷不得不派出援军,前往支援。
清晨,萧璟珩便起身来到议事营,他看了会儿地形图,指着函谷关道:“敌军援军到时必经此处,届时吾等兵分两路,一路提前在此埋伏,趁机重创他们。另一路则迎击剩余大军,切记,一定要拖住局势,让他们等不到援军来。”
“是!”众人应声,志在必得。
三日后,宣和帝派来的援军在进入函谷关后,遭遇突袭,与此同时萧璟珩带兵在一百里外与大军交战,双方似是势均力敌,战事陷入胶着。
敌军带兵之人名唤吴起,他一边在战场上厮杀,一边观察四周,面上隐有焦急之色。
萧璟珩来到他面前,一剑招呼过去,见他似有些心不在焉,心中猜到他在想甚,便挑起一边眉毛道:“吴将军可是在等援军?”
吴起闻言嚯地转头看他,一时不差胳膊上被剑刺伤,他控制住面部表情,心中却愈发不镇定。
援军一事,他们是如何知晓的?
萧璟珩又是一剑过去,顺势攻他下盘,两人身体贴近之时,他冷笑道:“可惜他们不会来了!”话音刚落,他剑势凌厉,招招置人于死地。
吴起不得不打起精神应对,却不敌萧璟珩,又等了许久,援军依旧不知在何处,而己方却已死伤过半,吴起咬牙,寻了个机会撤身阵外,吼道:“撤!”
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