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
“因为他也不干净啊!”田夕磊的笑意更盛,“我黑进过姐姐的个人电脑,看到了一份五年前的dna亲自鉴定……我跟姐姐根本就不是爸爸亲生的……”
田夕磊意料之外的坦白,惊的施文伯连忙把车开到一边停好,“你爷爷也知道?”
田夕磊摇摇头,“不清楚。倒是我姐姐五年前就知道了,却一直隐瞒着我。”
“……”
“你知道我们的亲身父亲是谁吗?”
“……”
“……我爷爷……讽刺吧……”
“……”
“这种丑闻迟早会传遍天下,事情也会越来越热闹。”田夕磊像在宣布什么,语气变得坚定起来,“既然独善其身是不可能了,那就识时务的随波激荡好了……”
“你有什么打算?”
田夕磊顿了顿,道,“姐姐的目的从来都不是争夺家产,而是复仇,向黑暗的过去复仇。亲戚们应该也意识到这点了,现在正忙着从爷爷手里争夺田氏的控制权吧……我打算来一招釜底抽薪,大量购入田氏的股票……”
“钱不够,我这边有……”
“钱是够了……我只是担心你父亲也掺合进来了……”
“我父亲?”
“嗯,你父亲应该是顾长丰能够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吧……”
“顾长丰?他不是因为被确认为赵建设的协同犯而在逃吗?”
“他是不会满足逃亡生活的,同理,你父亲也不会满足现在的退休生活的……”
“我知道了!”
汽车从新启动,逐渐汇入主街的车流。
施文伯知道,以父亲现在的财力与残余势力根本就不是田夕磊姐弟的对手。而田夕磊愿意跟他说这么多,其实是不想与他的父亲再起冲突,从而让夹在中间的他感到为难。
再者,施文伯也不愿意自己的父亲再卷入田夕磊的家务事中,更不愿意看到自己的父亲与恋人争锋相对的那一刻。尽管,这个父亲自始自终都是令他不齿的……
将田夕磊送回家后,施文伯准备驱车去医院见父亲,但刚刚走到家门口的田夕磊又折了回来。他打开车门,重新坐到副驾驶上,静静的看着前方……
“如果……我是说如果……”
“……”
“……我爷爷挺不过这次变故了,我该回去见他最后一面吗?”
施文伯想了会儿,“我不知道……但如果换做是我父亲,我还是会去见他最后一面的……”
田夕磊轻轻抿了珉唇,眼里流露出一丝失落,“……以前,我觉得自己是善良的,至少比你善良……其实,你才是善良的那一个……”
“……”
“……我应该不会去见他最后一面,也应该不会参加他的葬礼……”
“可能我骨子里还是传统的罢,虽然知道自己的父亲不是什么好人,但总会不知觉的被‘天下无不是父母’这句话所绑架……你说,古人是如何得出这么这种害人的结论的……”
“我不知道。可能是有文化的老流氓为了给自己开脱罪行所找的借口罢……”
“……”
“……至少,我更愿意相信,祖上流传下来的东西不一定是精华,也有可能是约束弱者的借口……”
“……弱者吗?”
“嗯,因为约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