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刮在姐弟俩的身上,除了疼与恨什么都没留下。
田夕磊有时会想,如果自己的母亲也曾如春日温暖般存在,也曾在他们最无助的时候施以援手,他与姐姐或许不会像现在这般恨她。至少姐姐不会直接从她的公司下刀……
“不懂事的时候,恨过。后来懂事了,就不恨了……”想起那段叛逆的岁月,施文伯想笑有想哭,“我妈刚跟我爸离婚那几年,从来都没来看过我,从来都没……我奶奶就跟我说,你妈妈不要你了,她不要你了……奶奶唠叨的多了,我就当真了,开始打心里仇视我妈……后来我妈来学校看我,我都不理她……”
施文伯的眼圈红红的,声音微微发颤。田夕磊转过身,搂住他的脑袋,轻轻抚摸着,“我爸死后,那个女人就从来都没来看过我跟姐姐,即便回来了也是为了那点遗产……不过她回来了,我还是会很高兴,早早的迎在家门口……”
与施文伯相反,聊起有关母亲的过去时,田夕磊是那么的冷淡,冷淡的就好像在叙说另一个城市别人家的故事,没有任何情感。
如果有,那也只是她锒铛入狱后残存下来的绞心的恨!
“……后来我上了大学才偶然得知,根本不是我妈不来看我,而是我爸还有我奶奶禁止我妈来看我……他们不但剥夺了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的合法探视权,而且还在这个懵懂无知的孩子面前恶意中伤这位母亲……”
施文伯已经记不得当时他是怎么听到的这个消息,又怎么在父亲与奶奶的威逼利诱下接受了他与母亲都是这段失败婚姻的受害者的事实。但他却清清楚楚的记得,为了阻止他与母亲和好时,奶奶那为老不尊撒泼打滚的丑态……
作为孙子,或许他不该对自己的奶奶出言不逊。但很遗憾,跟作为地主后代的外婆外公相比,无产阶级出生的奶奶还真就像个跳梁小丑,有理没理都得占人三分,一副封建残留恶婆娘的嘴脸。
施文伯看透了这个家,也受够了这一家人,慢慢接纳母亲的同时,与他们的关系自然也越来越疏远……
田夕磊平躺在床上,让施文伯枕在他的胸前,“……说起来那个女人也曾偷偷找过我几次,带我去了我最喜欢的冰况……”
“你当时一定很痛苦吧?”
田夕磊摇摇头,“那会儿我还不太懂事,也谈不上什么痛苦。”
施文伯翻了个身,虚趴在田夕磊的身上,以便随时都能用肉眼看到他的表情变化,“……不过你跟她的关系看起来很僵,是后来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田夕磊咽了咽口水,许久没有说话。可以猜想,这是一段不希望被唤醒的记忆。施文伯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不想说就算了,反正都过去了……”
“我爸爸一周年忌日那天,姐姐带着我去给爸爸上坟,刚出花店就遇见上那个女人。她挺着大肚子,跟她的新任丈夫就站在路口,笑盈盈的看着我跟姐姐……”说到这里,田夕磊顿了顿,又深深的吸了口气,“我,我当时以为她也是来看我爸爸的,当时甭提有多高兴了,蹦蹦跳跳的就想迎过去……姐姐一把抓住了我,把手里的鲜花扔在地上踩烂,然后恶狠狠的吩咐我重新去买……我,我第一次看到那么可怕的姐姐……”
“那是她从都没对你凶过,我可老早就领教过了。”施文伯把脸凑到田夕磊的面前,用额头轻轻碰他的鼻子,“跟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