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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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记起江鹤繁那句“你确定”是在问她,既没能一起吃饭,也没与他见上一面,如何算得圆满?

    这小心思。

    何风晚愉快地又发一条:好,我检讨过了,找时间认真陪你吃饭。

    这一次江鹤繁没再回复,多半真的睡着了。

    回家后,等待成珠珠洗澡的途中,何风晚拿手机找到那首名字很朴实的歌,信手扔到沙发上播放,任男歌手舒缓动情地歌唱,她有条不紊地打扫被炉。

    后来听到“我也曾把我光阴浪费,甚至莽撞到视死如归,却因为爱上了你,才开始渴望长命百岁”,她才停下手里的动作。

    歌词很朴实,却让每一句精准地踩中泪点。

    连随之带起的感动也很朴实,如同空气填充了每一个简单的时刻,风一吹就散,明明不成形状可依然涨满了心房。

    幸福得要死了。

    此次模特大赛的决赛为期三天,是海市电视台元旦假期的重要节目,于黄金时段播出。

    元旦当天上午举办开幕式,晚上八点是比赛现场直播,15位进入决赛的佳丽将进行各个环节的展示与较量。

    何风晚本来起了个大早,谁知路上塞车,紧赶慢赶地踩点进入会场。

    场内人头济济,好在卓蓝事先让人安排她们座位相邻,在第不知多少次回头张望后,终于看见她。

    何风晚一眼定位冲她招手的卓蓝,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去,不想差点撞到人。对方眼神不善地瞪她,甩一句“奔丧啊跑那么快”。

    她有些不可思议地频频回头去看,越发觉得那人有点眼熟。

    清爽的小西装外套里,何风晚搭了件枣色的丝绸衬衫,松垮垮的像极了旧社会纨绔公子的睡衣,要是配上她红唇白齿的明丽笑容,别有一番不羁帅气的味道。

    之所以是“要是”,因为她此时脸上没笑,写满困惑。

    何风晚不抱希望地问卓蓝:“蓝蓝,你认识那个人吗?深蓝色西装,颧骨很高的男人……就摄影师旁边那个。”

    卓蓝顺着她手指去的方向,眯了眯眼:“认识啊,他阿姨是电视台制片人,这次比赛就是他们联合承办的。”

    “阿姨是电视台制片人”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何风晚突然想到之前在瑞士,她曾与成珠珠一道赴日内瓦湖东岸的小镇接受记者采访。由于不愿提及往事,没让对方拿到独家,临走时被质问“有什么可拽的,别高看自己”。

    刚才那人,正是上回的记者。

    卓蓝不知道何风晚为什么有兴趣问,索性一股脑倒出自己了解的:“还挺傲,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职务,和我们握手的时候拿鼻孔看人,要不我也不会记得他。制片人阿姨这个,我是听别人说的。”

    “哦……”

    何风晚应着,莫名有些紧张。

    想想为了拿到她的独家,那记者又是拍大片又是录制节目,连画几张大饼。后来碰了壁,他当场翻脸。

    这样的人,难保不会怀恨在心,趁机寻事。

    万幸第一天“15进10”有惊无险地结束。

    何风晚中规中矩地打分,简洁明了地点评,表情也平淡无奇,努力降低存在感,只求一个平安顺意。

    九点四十,现场直播结束。

    电视台大楼的楼顶隐入夜色,亮着灯的窗口宛如漂浮空中。

    接近零度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