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相识,况且这又是舟山县的事,免不了就多问了几句。
吴盈袖摇头:“那县官死了。”
“死了?”
大约是跟着方先生听过一段时间的教诲,也读过些案子,萧锦云对这些事倒有了几分敏感。
听吴盈袖这么说,便知这其中定有别的内情。
吴盈袖扶了扶头上那碧玉菱花双合的簪子,才继续讲:“当晚傅大人安排的衙役在外面守了整整一夜,也没见那县官出门,更不见有人进来。哪知第二日刚过了鸡鸣,就听衙门里闹开了锅,那县官死在自己的房间里,身体都硬了。仵作查验,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前半夜。”
“怎么会这样?这么长时间,怎么没人发现?”
“说来也巧,那日是除夕,衙役们都放假了,只留了两个值夜的。那县官夫人也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了。”
萧锦云听着,眉头微微拧起,“这倒也说得通,只是,既是除夕夜,妻子儿女都走了,那县官为何又没有走,还留在县衙里干什么?”
这个问题,吴盈袖自然回答不上,萧锦云也知道自己问多了。便笑一笑,岔开话题,“对了,你说那新上任的县官,跟我还有些关系,到底是什么人?”
“方先生!”
吴盈袖这话一出口,萧锦云才是真正吓了一跳,“方先生?”
见她吃惊的模样,吴盈袖嘴角倒是微有了笑意,道:“你想不到,我也没想到。不过听傅大人提起,这件事是他找上方先生的,若不是方先生帮忙,案子还不会进行得这么顺利。只是……”
吴盈袖摇摇头,“本也不关我的事,可是这也算是因祸得福,那县官本就是个草菅人命的,如今死了倒是舟山县百姓之幸。”
萧锦云也有些感慨:“我虽然不喜欢那傅大人,但他也总算是做了件造福百姓的事。”
旁人她不敢说,可若是师傅,她倒是相信他能做一个好官。
于公于私,萧锦云心里,对那傅景之也该有几分感投意合,这件事在府上闹得不小,爹爹也气得不轻。最终安排我跟那公子见了一面,可见面却是一张生面孔,那公子也说不认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