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坐下看着她,“有什么话你便说吧,祖母让你跟了我也是有教习的意思,以后我要是哪里做的不对你只管提。若是真心的,我也不会不听。”
可若只是仗着府里老人的身份,欺负她是不懂规矩的乡下丫头,她也定然不会给好脸色。
最后这句话萧锦云没有说出来,但她想,绿衣不会不明白。
绿衣屈膝下去福一福身,才有些着急道:“今晚的事怎么会闹成那样,连皇上和皇后娘娘都惊动了,这一路老爷虽然没有说话,可奴婢也看得出来,他正为这事儿恼着呢!”
萧锦云大约猜到绿衣要说这些,慢悠悠喝了口茶水才道:“我也知道父亲在生我的气,当时洛家小姐落水,父亲便说是我推的。或许我该承认了的,那么也不至于后来惊动皇上。”
“可这件事不是澄清了吗,不是小姐做的呀?”
绿衣拧着眉,有些着急地接过萧锦云的话。今晚她不在现场,很多事都是听人叙述的。回来的路上她也恼着,这小姐第一回进宫,就出了这样的事,自己该如何跟老夫人交待。
可如今听萧锦云的话,却像是还有别的隐情。
萧锦云叹了口气,放下茶盏:“是澄清了,也亏得最后皇上来了,洛家小姐不敢欺君罔上,才说了实话。”
“这洛家小姐,到底也是知书识礼的大户人家教养出来的,如何要这般构陷小姐?”奴婢是不得妄加评论主子之事的,可绿衣一急嘴也就快了。
这件事若是坐实了,受牵连的可不仅是萧锦云,恐怕连整座太傅府也会受到牵连。
萧锦云有些委屈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大概她有她的原因吧。便如父亲和夫人希望我将这件事承认下来,应该也有他的考虑。”
绿衣的眉拧得越紧了,目光有些疑惑似乎在思忖什么,末了才问:“老爷和夫人,真希望您承认?”
萧锦云摇摇头,不知是委屈还是怅惘,“大概吧。”
绿衣瞧她这样子,到底也不忍再多问什么,便柔声安慰几句,搀扶她进里屋歇息了。
屋子里早有丫鬟点燃了火盆,绕过那九扇绿牡丹花开锦绣的屏风,整座里屋都被烘地暖暖的。
萧锦云收拾妥当才上床,许也是累了,很快便沉沉睡去。
绿衣是等她睡着了才出去的,吹灭了桌上的烛台,绕过屏风,将房门轻轻拉拢。声音极细,但萧锦云还是听到了。
她在黑暗中睁开眼睛,想着今晚的事,想着日后在萧家自己该如何自处。
想了大半夜,终于熬不住睡了过去。
外面的雪还在下,下了一夜,穿过花间林间,旋转着落地无声。
这一夜萧锦云睡得并不是很沉,东方的天边云层密布,好容易露了些鱼肚白,她便赶紧起床唤了丫鬟来给自己梳洗打扮。
绿衣也起得早,没料到赶到萧锦云这边的时候她已经起来了,琼玉正在给她梳头发。绿衣便走过去,接了琼玉手里的银篦。
这些都是大夫人让人准备的,到底上头还有个老夫人,也没有做的太明目张胆。
绿衣盘头发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