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那两个人的灵魂,永远都是一体的,即便已生离死别十一年,他们也不会被分开。
即便是死,想必他们的灵魂,也要化作一记烟云,缠绵着,拥向天之涯,海之角。
心有千千结万遍,寸寸相思为君缠。
之于叶邵夕,想必再也没有一个人,让他看到他笑,会轻扬唇角,看到他皱眉,会欲以身代。想必之于宁紫玉,也是。
对他们双方来说,那人淡淡一笑,亦不知抵过多少世警恒言。
只是他们这般感情,之于俗世的眼光,又不过是一叶障目,如何能够看得清楚?
哪怕是被当世唾骂嘲笑,或又是被后世敬仰的尊崇,更或者,他们从来都身处黑暗,踽踽独行,无人理解,无人认同,亦不移其志。
世间经纬,万千滋味,或荣宠于骐骥,或受累于声名,或束缚于权势,却没有什么比比翼于鸿鹄而更美,更惬意的了。
愿为双飞鸟,比翼共翱翔,生死着明誓,永世不相忘。
可叹世间多少人,莫不如风中柳絮,上下飘萍,哪怕最后入土,也难像他二人这般,终得一声淋漓尽致。
“快跑啊!快跑啊!渭水河又要淹人啦!快逃命啊!快逃命去啊!——”
须臾之间,渭水改道,奔腾的,情不自禁地为他们做民谣曰:厉武皇,厉武皇,何不安然坐龙堂?无故在此取灭亡?
江湖郎,江湖郎,何不纵马游四方?无故为情枉断肠?
君听我,诉衷肠,愿为鞍马伴君旁,死后归土葬八荒。
那时的安邑城内,大江南北,传唱的,尽是关于他们的民谣。数十年后,乃至是数百年后,安邑城的上空都盘旋着这样的歌谣,经久不息。
就连那扎着羊角辫儿,穿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