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孤山直直望着他,缓缓道:“比如你我二人的婚礼。”
程留香叹口气道:“如此惊世骇俗之事,程某实在无福消受,叶城主还是另选他人为好。”
叶孤山不以为意,“你若不愿也就罢了,我叶某人也非那种在意名分的俗人。”
程留香一口酒全都喷了出来。
叶孤山掏出锦帕,替他擦干被酒水打湿的前襟。对方温柔而专注的神情,令程留香不禁有些怔仲。
其实为情所困、优柔寡断之人又何止陆小果一个?不过是旁观者清罢了。
叶孤山见程留香许久不言,问道:“你在想什么?”
程留香长长出了口气,“我在想世事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叶孤山不再说话,只是牢牢握住了他的手。
叶孤山的掌心温暖而干燥,一如他的人,坚定而富有力量。
暖意慢慢渗入程留香的心中,他有些释然,人生一梦,白云苍狗。又何必过于执着往日的恩怨对错呢?
顺其自然,把握当下便是最好。
他微微一笑,道:“抽个时间,我们去闹洞房吧?”
“你又怎知他们会在何时何地洞房?”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去?”
“我还是更想闹自己的洞房。”
“……真是与众不同。”
“朱拓跟谁洞房,我并不感兴趣。”
“你的人生真是缺少乐趣。”
“你为何对别人洞房如此执着?”
“不想人生像你一样无趣。”
“……”
“喂,你怎么不说话了?不聊天这样干坐着很无趣啊……,叶城主……,你怎么走了?不是这么小心眼吧?……”
程留香望着叶孤山远去的背影,轻叹一声,拿起酒盅自斟自饮。须臾,叶孤山却又折返,手里拿了件厚披风。
“夜里寒气重,小心受凉。”
摸了摸搭在肩头的披风,望着眼前一如往常表情专注的男子,程留香慢慢绽开笑靥。
其实无趣的人,也有无趣的好处。最起码,没有朱拓那些弯弯绕的花花肠子。
陆小果:明明说好了一我(在上),二四六你(在上),岂能食言!
朱拓:我确是答应过你,一在你(的房间),二四六在我(的房间),何谓食言?
陆小果(崩溃状):我说的不是房间!你的花花肠子实在太多了!
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