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去调查庞家,莫非你不相信刘氏所言?”
季白:“并非不信她,只是所有的案件都要求有真凭实据,不能听信某一个人的片面之词,即使她在这个案子中属于受害者的一方。”
萧政赞同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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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县县衙
留着一把山羊胡子,瘦猴儿似的县令领着弓腰驼背的县丞跪在县衙大堂上,对着面前的两个年轻人磕头行礼。
“长乐县县令卜会旺携县丞郑经,参加右少卿季大人!”
季白眉心直跳,不会忘?正经?这两人的名字可真够奇葩的。
“卜县令请起,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季白似笑非笑的说道。
“正是,正是。”卜会旺起身,谄笑着将季白二人迎入后堂,请二人坐下,并让丫鬟奉上茶水。
“不用麻烦了,卜大人。”季白伸手阻止,正色道:“本官这次是为了一件凶杀案而来,特来见卜大人了解一下案情。”
“敢问季大人是哪件案子?”卜会旺拱手问道。
“张然杀人的案子。”季白直截了当的说道。
季白刚说完,就发现卜会旺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了僵,他暗自勾了勾唇。
不等卜会旺开口,季白继续道:“本官想见一见这个张然,不知卜大人能否带路?”
卜会旺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俗话说“官高一级压死人”,更何况季白比他官高了三级,他心里再不情愿,也不敢违抗季白的命令。
季白二人随着卜县令来到县衙死牢,在一间牢房门前停了下来。
牢房里阴暗潮湿,充斥着一股腐败的气味。在牢房一角的破草席上,一个全身脏污,蓬头垢面的瘦弱男子正蜷缩着身子,背对着牢房门躺在那里。
“张然,大理寺的季大人有话要问你,还不起身拜见!”卜县令厉声喝道。
睡在草席上的男子听见声音后,晃悠悠的坐起身,不发一语,表情麻木的看着牢房外的几人。
卜县令来气,刚想继续呵斥他几句,却被季白伸手阻止。
“卜大人,你下去忙吧,本官想单独问张然几句话。”
卜县令面上现出迟疑之色,但又不敢违拗季白,只得唯唯诺诺的带着手下人退出了牢房。
牢头将牢房的门打开,季白和萧政二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
“张然,我二人是京城大理寺的官员。”季白说着,从衣袖中掏出自己的官牌给男子看,“现在四下无人,你有什么冤屈尽管和我们说。”
张然看见那块大理寺的官牌,眼中光芒乍现,但下一瞬却又恢复了黯淡。
“多谢大人的好意,但草民没有任何冤屈,人的确是草民杀的。”张然漠然道。
季白盯着他看了片刻,随即淡然一笑,“有人拿你的妻子威胁你,说你的妻子在他们的手上,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