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看大白平淡的表情也看不出对方是否留意到疙瘩,他勉强提高声调、应了声好。
把他压到床上,大白拿来领带,从他眼睛的位置绕到后脑。小黑的表现有些不寻常,没抓门、却不时朝后巷那头低吠,罗森哪有心思管那只臭狗?大白弯身掀起他上衣,他便自行松开腰带。
对方的重量压上来,从他腰间游走至耻骨的指头犹犹豫豫。大白其实能够做得很熟练,罗森想不出他这次格外慎重的原因,圆而齐的指甲改变角度后擦过他股间,大白忽地撑起身子。
午餐还放在桌上,我先拿去冰。
过于仓促地起身,弄得罗森硬是愣了愣。床垫上的重量一轻,脚步声快速抽离。没过半分钟,喀的一声异响,小黑突然大叫起来。奇怪的是大白并没有为此喝斥他。
罗森正疑惑着他冰个剩菜也弄得太久,稳稳的步伐回到房内。小黑又跟进来了,不断冲着这头狂吠。藉由地板的震动他感觉那人走到床边,对方也没出声,就这么站了一会儿。
大白?
嘎。罗森听见突兀的呼吸声,那距离有点让他难分清楚,微微颤抖、克制不了的急促。小黑的吠叫频率变慢了,但始终没停。还没等他想出大白究竟在干什么,对方便上了床、跨至他身上。
好重。
窣窣的脱衣声近在咫尺,把罗森拉起的手不像大白。沉默的空间近乎死寂,他发觉了屋子里第三个呼吸,刚刚那喀的声响居然是有谁开门……
罗森想起大白和九世纪的对话,大白那副不情愿又妥协了某件事的表情。
一定要白子吗?当时他这样问九世纪。他说,他就喜欢那副异色的壳。
来不及了。
对方捉住他脚踝,蛮横地将双腿高举过肩,罗森反射地抓住床被,下半身却随着打开的两腿悬空。一声闷哼,比起之前被何如施暴时痛苦大于其它感受的体验,此刻他只有无止无尽、□□裸的难堪。
他想多了吧?摇晃的黑暗后头依旧该是大白。腿根一阵疼,身上的人粗暴到几乎压断他的脚。硬(nooo)物抵住肛(伊耶)门口时,罗森最后一次尝试自欺欺人,伸长脖子碰到了对方,可体内的剧痛剎那深入,他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
小黑的叫声急遽拉远,他踢蹬着腿,朝压在身上的对象挥拳。砰!拳头落在坚硬的肩膀上,那家伙却更加用力地对他狂(不要)抽猛(哑梅叠)送,罗森挣扎着挣开了右腿束缚,蒙眼用的领带亦在激烈的动作中松脱半截。
最先瞥见的是骑在身上的九世纪,罗森一脚踢空,偏过脸,大白的身影又旋即映入眼帘。白子青年背对着他们,双手捂住嘴巴,彷佛竭力克制着自己的声音,低埋的脑袋让他的两肩高高拱起,他蹲了下来,身躯发抖。
那样的背影遥远而陌生。
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过同样的生活,他却好像一点也不懂大白?为什么他没能理解过对方的经历苦痛,不知道对方更珍惜的会是谁?又为什么他必须了解?
为什么他们不能就这样把一辈子过完就好?
好痛、好痛、好痛。罗森张着口,身体却再也没法反抗。十几年了,他独自生活后没这么软弱过。他经历过背叛,以为最惨也就栽在何如手上的那次。
他不知道他能感到如此羞耻,好像一只拔光羽毛的黑鸢在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