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目了然。适才,外头跑进来一个行色匆匆的黑衣人,毕恭毕敬进了院落,与院中管家耳语了些什么,那管家便点头进了里屋,也就是傅流鹤父亲的书房。
目睹这一幕,柳幽然不由得啧声:“傅孤果然不信任他的儿子,还派了探子出去。”
“那是自然,他也料到其中定有猫腻,毕竟自家儿子哪能那样轻易就答应成亲。”沐休将身体缩得如寻常貂一般大,跃到柳幽然膝上,“我们就在此静观其变为先,若是傅家当真要为难紫仙鸽,再助他们私奔也不迟。”
柳幽然摩挲他的毛:“说来,你也不问问我为何要助他们成眷属么?”
怀中貂蹭着她的手答她:“问不问对我都无害,只管随你好了。”
不多时,大红色调的车队便驶来傅家大门前。柳幽然专注地看着傅流鹤下了马,走到花轿前,掀开门帘探进去,将新娘打横着抱出。
大红盖头,绣凤纹的牡丹红嫁衣,一切都是那般幸福美好,温暖甜蜜。只是新娘指尖正往下滴落着诡异的殷红,很是煞风景。
傅流鹤转头对身边一个小丫鬟说了些什么,紧接着柳幽然便见那小丫鬟战战兢兢走上前,竟是伸手掀去新娘的红盖头!
她惊讶地晃了晃沐休:“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这里的风俗是下人掀盖头?”
沐休只是淡然道:“看下去。”
他摆出这副满不在乎的态度,似乎是对事情的情况了如指掌。柳幽然于是闭了嘴,安安静静继续看。
红盖头被掀去后,露出的赫然是紫仙鸽的脸。周遭众人大惊失色,傅家门口顿时响起一片议论声。
“怎么回事?太子妃竟不是息小姐?!”
“听说她是太子在外头寻的新欢……”
“真是奇了,方才我明明见车中新娘是息小姐,眼下怎的就变了一个人?”
傅家虽贵为皇族,可在挽月城百姓眼中,其地位不过是一个大世家,加上城中风气本就开放,因而寻常百姓也可对眼前之事指点不已。
傅流鹤只是抱着紫仙鸽,静静地站在这片议论声之中,刀削般的脸庞,面上表情仍是冷峻,无悲无喜。反倒是他怀中的伊人,时不时向他投去担忧的目光。
已有人进去通报他父亲傅孤了,不多时,老管家便走将出来,一见傅流鹤二人,他二话不说,蓦然出手甩出三线银光。
一道血色屏障在二人面前升起,渐渐伴随鬼泣之声。老管家丢出去的三枚毒镖均被屏障吞噬,化为铁水、散出青烟,融入其中。
老管家见状眉一拧,退后几步,只听紫仙鸽的声音穿过屏障而来,甚为虚弱:“今日我若与流鹤阴阳相离,便定要在诀别之前,将此间的屋舍尽数祭奠亡魂!”
随风飘开去的血腥尸臭之味,着实吓跑了围观的百姓,场面顿时狼藉一片。柳幽然掩起口鼻,心中暗惊。她的确给紫仙鸽点了许多法术方面的技能,却没想到她竟会用这种最为邪门的禁忌,向傅家示威!
但她也知道,紫仙鸽乃是一边示威一边示弱,“血蚀鬼阵”以血为媒发动,作为护妻狂魔,傅流鹤肯定不会让自己最宠爱的小鸽子失血过多。
作为无良后妈作者,柳幽然当年虐角色,最喜欢给他们加点破釜沉舟的大招,比如以血为媒这种又俗套又煽情又刺激的设定,她定会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