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绯儿望着那片狼藉心疼不已,也不知陛下怎么就染上了这一生气就扔东西的坏毛病,萧将军再不回来也不知还要毁了多少好东西。
顾南絮与温沅见传旨之人那样焦急也不敢耽误,立即跟着入了宫。宣室殿中早就收拾好了那些碎片,殿中气氛却异常压抑。顾南絮与温沅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瞧出了迷茫,两人满头雾水进了大殿,就见周锦河沉着脸端坐在龙椅上,吩咐:“都下去。”
宫人鱼贯而出,两人给她行礼,顾南絮问:“陛下,可是出了事?”
周锦河冷着脸让两人免礼起身,站起身拿着奏章到两人面前递过去,道:“她跑了。”
“什么?!”顾南絮与温沅俱是一惊,接过奏章仔细看了起来。
“哼,动作倒快,朕的圣旨还未到她便先不见了!还要将王位传给宁儿,亏她想得出!”
女皇陛下此刻恨不得狠狠咬她几口才解气,又恼怒又委屈,道:“不过是让她回封地将事情处置妥当,朕都将墨儿派去照顾她了,竟然就这样跑了!”
温沅与顾南絮仔仔细细将奏章看了,的确是萧无定亲笔。无非是说封地事务已经处理妥当,自己劳碌数年疲惫不堪,请将王位传给王妹四海云游。两人也是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萧无定从未在她们面前透露这样的打算,明明是一副要在封地终老的样子,怎么忽然又走了?
“陛下先别急,是不是发生了何事?安儿先前从未与我说过有这一打算呀。”
温沅也宽慰道:“是呀,先问问墨儿,我这便吩咐下去让人找找她的行踪。”
三人唤墨儿来问了,墨儿也是一副什么都不知晓的模样,惹得周锦河愈发生气委屈,红了眼眶恨恨道:“将萧无定画像给朕传到各地去,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人给朕找出来!”
没过两日温沅也顾南絮也收到了萧无定的信,是从楚地一处寄来,只说自己要四处走走让她们不必担忧,周锦河见了气的当场将信揉成了一团扔了,胸口憋着一口气实在堵得慌。
只是一月过去还无任何消息,就连温沅的承风楼都打探不到消息真是让人疑惑不解,不过温沅的手段她都知晓得清清楚楚,若是特意不想让人发觉谁也找不着她。
而此刻让众人担忧搅得各地官员加强审查的罪魁祸首此时正骑着马慢悠悠晃在官道上,四周传来的是不同的口音,不过好在她也能听懂,入城寻了一家客栈,将缰绳扔给店小二道:“要一间上房。”
“好嘞,上房一间!姑娘您跟小的来!”
任凭周锦河与温沅派人如何寻找,也未料到萧无定竟然换回了一身女装。
店小二很是热情与她攀谈:“客官您这是来探亲?”
萧无定淡淡一笑,答:“来看看你们的杜鹃花。”
“哟,客官那宁可来对了,这两月正是花期,漫山红遍那叫一个好看!不是小的吹牛,这普天之下的杜鹃也比不过我蜀地的杜鹃!”店小二满脸自豪夸耀着,待到了房间,萧无定随身摸出一枚碎银子扔给他吩咐了待会儿送膳食与热水上来便关了门。
她挑的成都城内最大的客栈,足够干净整洁。为了不暴露身份她连绝地也没带上,只从王府里随意挑了一匹马便出来了,果然还是比不上千里马,绝地半日的路程她硬是花了一日。随意用了膳又洗去了一身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