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泄不通。萧无定离去的第二日午间,又多了一队禁军,周锦河与不是陆骏德那伙的大臣的住所附近多了许多将士“守卫”,美名其曰是陛下为殿下与诸位大人的安危,实则是变相软禁。
寰宇宫中,原本该发号施令的承平帝此刻正躺在寝殿龙床之上,仍旧昏睡不醒。一旁的顾祥海战战兢兢伺候着,只能时不时偷偷探探承平帝的脉,见还依旧跳动着,才能舒一口气。陆骏德端坐在平日里唯有承平帝能坐的龙椅之上,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中,不屑轻笑道:“放心吧顾公公,本相还没想着背上弑君之罪呢,这等好事还得留给无所不定的萧将军,好让他名留青史啊,哈哈哈。”
“萧无定野心勃勃,妄图篡夺帝位,不惜弑君灭妻,呵,也只有这等罪名等配上所向披靡的镇北大将军啊。”端坐在一旁的女子身着异族服饰,专注着手上乌紫诱人的葡萄,不同于常人的蓝眸如天空般深邃,带着胜利将至的喜悦。
“再过几日,公主便能为你父汗报仇了,待太子即位,我便派人送你归突厥。”
“哼,若不是那萧无定,我父汗怎么会英年早逝?”想起疼爱她的父汗,那双蓝眸难掩怨恨,再也没了当初在草原时的纯净透彻,阿史那吉儿拿起手帕细细擦干了手上的汁水,朝陆骏德郑重道:“多谢陆相,为我报仇。”
“哎,公主这就客气了。”陆骏德摆摆手,道:“公主为我出谋划策,我该感败露杀人灭口,又假传圣旨,罪大恶极!趁着还能笑你再多笑两声,你且等着,本将军要你生不如死!”
再这般谩骂下去也无果,陆骏德目的达到,也不再与她多纠缠,吩咐了禁军将士好好守城便下了宫墙。呵,还想让他生不如死?陆骏德不屑勾勾嘴角,再过两日,萧无定,本相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萧无定见他消失不见,紧紧捏着拳头。周锦河与承平帝还在里头,她不能轻易闯宫,否则谁知那疯子会做出什么事儿来?一时之间两方僵持着,都不敢率先动手。
行宫之内,周锦河所居的平阳宫外,不断有禁军将士巡视,一日三餐定时有宫人送来,整个平阳宫内无一人能出宫门。周锦河却在书房之中淡然饮着茶,倒是急坏了墨儿,一边担忧着萧无定的安危,一边还得提心吊胆生怕陆骏德发疯对自家公主不利。
墨儿探头看了看书房里头静静看书的周锦河,眉头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