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沅瞧了一眼陆维桢,笑吟吟道““可不是,朝臣们个个都是人精儿,您如今与阿萧成婚,手上又有兵权,与公主府交好总没坏处,他们巴结还来不及呢。”
话虽如此,周锦河还是轻叹了口气,事态愈发复杂,她所需谋划之事还有许多。
三人闲聊着,再下了几局棋便到了午膳时分,厨房备了热热的羊肉锅子,用着十分暖身,萧无定带着王翕乐进来时,三人方才用完。见她进来,周锦河起身将自己手中的暖炉递给她,浅笑道:“将军回来的不巧,错失了与美人共享佳肴的时机。”
“啧,那实在是人生一大憾事。”萧无定十分配合的叹了口气,故作遗憾,惹得温沅与陆维桢对视一眼直摇头,这两人在一起便是这般晃人眼睛。
她才骑马从外头回来,虽然全副武装就留了眼睛在外头,浑身还是透着寒意,也不敢靠周锦河太近,只顺从接过了手炉,道:“我与丸子去用膳,顺便有些话与他说,待会儿再来寻你。”
“嗯,去吧。”周锦河笑答了,吩咐了墨儿为两人备膳,见二人出去了方才将目光从门口收回来,就见温沅与陆维桢笑的促狭,温沅笑吟吟打趣道:“哎,瞧瞧咱们殿下这眼神,望穿秋水一般。阿萧这才去了军营半日殿下就这般不舍,也不知当初打突厥那一年是怎么过来的,想想当真心疼呢。”
陆维桢掩唇偷笑接话道:“可不是?温姐姐不常来不知,殿下那年就是约我下棋之时也时常走神,害得我常要想如何放水才能不让殿下输的太难看呢。”
周锦河也不恼,带着几分狡猾笑道:“那可真是为难维桢了,你如此有心本宫总该赏赐些什么才好,不如为你物色一青年才俊?还有温姐姐也是,不知何方神圣能入了我们摘星阁花魁的眼?”
“那便不劳殿下费心了,此事可遇而不可求,遇不到良人,维桢宁愿孤独终老。”陆维桢不卑不亢喝着热茶,说出的话就是连承平帝听了都要惊讶。大晋虽民风开放,女子不必过早婚配,可也鲜有不嫁人一说,周锦河欣赏陆维桢不单单是因为她的绝顶聪明,还有这淡然傲世的气度。
还不等二人再说什么,外头有侍女禀告:“殿下,陆侍郎来访。”
闻言,三人眉头均是一蹙,温沅转头问:“兵部侍郎陆骏德?”
“回温姑娘,正是。”
“他可否说是何事?”
陆维桢垂下眼眸,不屑扬了扬嘴角,对周锦河道:“还能有何事?多半是想让我回去吧。”
“我这雍宁公主府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周锦河目光冷了下来,起身一甩衣袖,逼人威压显露无疑,她冷哼一声,道:“你们且坐着,我去会会他。”说罢便往大厅去。
大厅内,陆骏德在客座端坐,听侍女通报往门口看去,便见周锦河带着一如既往雍容高贵的浅笑,仿佛平易近人,实则高不可攀。
“臣陆骏德参见公主殿下。”
“陆大人免礼。”周锦河微微一抬手,越过他到了主座端坐,问:“不知陆大人今日来所谓何事?”
陆骏德恭敬拱手道:“回殿下,小女维桢在公主府叨扰多日,微臣实在过意不去,特来接小女回府。”
“陆大人客气了,本宫与维桢合得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