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腹诽着,双手环上萧将军纤细的腰身,前些日子偶尔困扰她的问题又来了:大婚那岂不是要洞房花烛虽说照例会有嬷嬷来教导,只是女子之间公主殿下想着想着,竟然十分不争气的红了脸。
大婚前三日,周锦河从公主府回了皇宫。照例,萧无定需在大婚当日从皇宫接了周锦河,绕城行一圈后再到镇北大将军府行礼,翌日一早再入宫觐见承平帝与颜后谢恩。忙碌着三日很快也过了,大婚前一晚,周锦河洗漱完毕坐在梳妆台前,仔细打量着这宫殿的每一处。这是她住了八年的屋子,在搬进公主府后也时常有人清扫,一切就如她才离开时的模样,只是再瞧着,熟悉中还是带上了几分陌生。
明日再离开,到底与上次搬进公主府不同,上次不过是换个住所,明日再离开,她便是别家的人了。周锦河起身在殿中缓缓走了一圈,伸手轻抚过每一样心爱的装饰,在曾摆放箫盒的木架之前停住,望着那空着的木架,神色温柔。
那只箫她带去了公主府,这几日并未带来宫中,只怕万一忙起来不慎有什么损伤。
长安,我明日要成亲了呢。
周锦河脚步一转,到了窗边轻轻推开窗,依旧是一轮弯月挂在天边,始终如一。她与长安,如今也只有这一轮明月与那只箫了。
她曾与萧无定说,还有许多事待有空再与她说,她本是想将长安之事和盘托出,告诉她,长安不仅是她的挚友,还是她心心念念如此之久,此生都将念念不忘的爱人。只是每次瞧着萧无定那深邃专情的眼眸,好几次话到嘴边却又咽下了,拖着拖着竟然就到了今日。她不愿让萧无定多想,可总瞒着她却也于心不安。可她忘不了长安,纵然她已经逝去如此之久,纵然她如今爱着萧无定,可心中总有一块是留给长安的,谁也夺不去。萧无定那般全心全意为她,可她这一颗心,总不能完全属于她一人。周锦河每每想起心中酸涩不已,她做事向来问心无愧,偏偏在这一点上,对萧无定总有愧疚。
周锦河望着明月,良久静默不语。
“殿下,皇后娘娘来了。”
周锦河闻言,回头便见颜后缓步进来,她脸上回复了平时带着的笑,关了窗户朝颜后走去。
“母后怎么来了?”
颜后轻握住她的手往床边去,脸上带着惆怅的笑,感慨道:“总觉着我嫁与你父皇还不久,可如今你也要大婚了,母后老了呀。”
“母后哪里话,不知情之人瞧我们俩定然还以为是看姐妹呢。”颜后那一声喟叹听得周锦河眼眶一热,扑进她怀里撒娇道:“我就是嫁人了也还是您和父皇的女儿呀,再说都在京城内,又不是见不着了。”
颜后被她逗笑,带着她躺下,搂着轻拍了拍她的背,如同幼时安抚她入睡一般,又道:“我成亲前一晚,你外祖母也是到我房中与我说了许多,今日便轮到我了。”
周锦河向来不爱哭,只是颜后这话实在让她忍不住,她窝在母亲怀中忍着眼泪道:“嗯,您说。”
“好孩子,你向来聪慧,与人相处的也好,萧家无亲戚,母后倒不担忧。萧无定瞧着也是极好的,上次你说要准许他纳妾他那般反应不错,你们恩爱,母后再高兴不过了。只是锦儿你要记得,你虽是公主,明日成亲之后也是人家的妻子,不可总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