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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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淮宵垂眼不语,耳尖却已红彤彤成了一片,便轻捧住他的头,低下眉眼来,在额间印上轻轻一吻。

    这醉酒的劲儿驱使着方故炀全身的燥热爆发,紧扣住淮宵的肩胛,带着醉意的面庞发狠一般地从淮宵的侧脸蹭过。

    他再吻到脖颈,更是啃咬一般,痛得淮宵轻声闷哼,死死掐着方故炀的后衣领,双腿都发了颤。

    欲望渐漫上眼角,方故炀现下脑海中一片浑沌,除了身下的人是淮宵以外,别的他都已抛却到脑后。

    淮宵反抗的动作并不大,只是试图让他清醒过来。

    自己半阖着眼,小心翼翼地,搂紧他的小太子。

    方故炀的鼻尖萦绕着淮宵身上一股熟悉的清爽气息,无疑让他更加兴奋,半边衣扣都已解了去,搭在臂膀上,屋内薰香炉烟,窗外飞雪满天,好不香艳。

    两人微凉的双唇紧贴在一处,舌尖交缠,漫过山水的情感溢上胸腔,通通在一场大雪之时,化作了心口连绵的喘息,却都将那粗喘之声压抑到了最低,连带着那份情感,都通通将喉头梗得极为疼痛。

    淮宵鬓发凌乱,发尾都与方故炀的黑发缠绕到了一处,而后者的手已掀起淮宵衣前蔽膝,正欲深入。

    榻的另一边醉得不省人事的卫惊鸿翻过身来,双眸仍是紧闭着,酒意漫上头,脸色赤红,抓着榻边的一状似美人肩的柳叶瓶往地上一摔。

    咣当一声,那柳叶瓶碎成一片片,零落散于地上,淮宵一惊,下意识地将方故炀搂得更紧。

    卫惊鸿是真的醉了,被那满目的喜红醉得肝肠寸断,眉目紧锁,半躺在榻上,悠悠叹道:今日……便同行路客……

    他前一句说完,打了个酒嗝,又接着道出下一句:相逢即是……下山时。

    方故炀忽地停了动作,只是伏在淮宵身上,又低头吻上他的眉心,沙哑低沉的声音有如从喉咙隽刻而出。

    太子低下头,不断地说:是你,淮宵,是你,是你……

    回皇城以来,多日孤寂,淮宵未曾落过一滴眼泪,而在太子如此醉意之下反复念叨这二字之时,忍不住濡湿了眼角。

    三人之间就他还算清醒,他坐起身来,考虑到公主大喜,谴来了暗卫,吩咐去扶府接扶笑进宫来,以方便给太子与卫惊鸿二人解酒。

    安排完毕后,淮宵将方故炀搂抱于怀,一只手抱着,另一只手不断地在他背上轻拍,劝哄般地安抚。

    他见太子闭着眼要睡着了,才敢低下头来,将人更抱得紧了些,带着余温的唇角轻蹭了蹭太子的眉眼,悄声道:我在的。

    这句话,倘若今日太子清醒,他是不能说出口的。

    ……

    皇家婚礼繁节冗杂而声势浩大,河西郡当天抬来九九礼,为鞍马十八匹、甲胄十八副、马二十一匹以及宴桌九十来席等等,方杏儿则升舆出宫,在礼部尚书与骑马军校共同护送,赴额驸府邸。

    当日的骑马军校临时换做了大将军常尽,他与卫惊鸿立于高头大马之上,竹马二人对视一眼,仪仗队开道,不得言语,眼神里尽是旁人望不透的情绪。

    常初与扶笑尚未出阁,不能乘舆随行,只得扮作市井人妇混迹于人群之中。

    常尽还派了军中校尉暗中保护着,两个少女一路跟随着大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