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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华今日似有些不同,不知从何处而来,身上穿了件簇新锦衣,月色暗淡,映在上面似粼粼波光,漾出其上古朴别致的纹样,颇具几分异域情调。【
大概是看出初衔白情形不对,他加紧几步走了过来,眼带关切:“青青,你怎么了?”
折英不知初衔白心思,只想赶紧带她离开这里去找大夫,便话道:“别问这么多了,你来背着她,我们赶紧回客栈去。”
折华伸手要来接初衔白,她却始终不伸手。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她从折英的背上下来,避开折华朝前走,手腕却被他拉住。她立即要挣脱,却没有了以前的力气,脸色已经难看起来。
折华的手指扣在他脉上,神情变了,慢慢浮出一丝惊讶来:“你的内力呢?”
初衔白冷冷地看着他。
“我听说你杀了天印,特地追来玄月墓地找你,你却成了这幅德行,怎么,你不会改变主意又保了他一命吧?”
折英听出他口气不对,怕初衔白生气,连忙低声阻止:“折华,你怎么跟主子说话呢?这时候别吃味了,快带她去看大夫才要紧。”
“主子?”折华垂下头肩膀微微抖动起来,最后实在忍不住,哈哈放声大笑:“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也配做我的主子?”
“折华!”折英连忙喝止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初衔白。
折华就势将初衔白往身前一扯,空着的那只手压住了她的琵琶骨。初衔白脸色一变,冷汗涔涔而下。
“初衔白,把化生神诀交给我,我就饶你不死。”
变化来的太突然,折英都惊呆了,甚至忘了该如何应对。
初衔白忍着剧痛看他:“你究竟是谁?”
“事到如今,我也就不演戏了。”他冷哼一声,声音忽然变了,音质特殊,竟叫人听不出男女:“我是你的债主,你从我手中偷了圣药,又偷走了化生神诀,如何,知道我是谁了么?”
“衡无……”
“没错,我就是衡无。”他冷冷笑着:“要不是为了秘籍,就凭你也配让本教主藏头露尾地陪在身边?”
初衔白的眼里露出莫大的震惊:“我一直以为是折华变了,或者是带着什么谋,却没想到你本不是他……”她忽然屈指扣向他颈边,衡无下意识地闪避,却不知这本就是一出虚招,手下一松,就被她钻了个空子避开了。
折英这才惊醒,匆忙跑到初衔白身边扶起她:“到底怎么回事?折华呢?”
“折华?”衡无幽幽笑着,伸手了脸:“除了这张面皮,早八百年灰飞烟灭了。【
“……”折英身子一颤,险些摔倒。
初衔白一手撑着剑勉强站着:“你把他怎么了?”
“怎么,你很在乎他?”衡无显然很不屑。
初衔白咬牙:“如果你还想得到化生神诀,最好告诉我实话!”
衡无面含愠色,但事已至此,不差一时半刻,便耐着子与她继续周旋:“好吧。实话就是,当初得知圣药被盗之后,我觉得你有些本事,便发信到初家山庄要求见你,本意是要笼络你为我圣教所用,谁知折华那家伙居然让人假冒你来骗我!”
大概是觉得气愤,他哼了一声才继续:“我起初并不知情,喂假初衔白吃了毒药,便等着他上门求我。作为教训,我将折华抓了回去,居然发现我教圣典也被盗了。折华受不住折磨,终于承认神诀是他偷药时无意中发现偷走的,我问他原因,你猜他说什么?”
初衔白苍白着脸回望他。
“他居然说,武功练好了,才能配得上你。”衡无嗤笑一声:“愚蠢,我从没见过这么傻的小子!”
“……”
“此事非同小可,我焉能饶他?折华怎么死的,我想你大概不愿意听了,老实说,我也不想细说。”他撩起耳后一缕发丝,笑容诡异。
初衔白恨恨地看着他,折英终于承受不住跌坐在地。
“为了夺回神诀,我取了他的脸皮易容成他的样子来找你,直到入了初家山庄才发现之前遭了骗,折华将你护地可真好啊,为了保住你,居然让天印做你的替身。”
初衔白倏然抬头:“你说什么?天印?”
“是啊。”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有七八年了吧。”衡无似乎不太耐烦她问题那么多,抱着胳膊,回答地心不在焉,模样却显出柔的风情来。
七八年前……初衔白细细回想了一下,已经猜想到大概。折华与天印只一起出去过一次,当时他说天印懂药理,要带他去买些药材回来,但那之后过了几个月,却见折华一个人回来,之后再见天印,就是诀别。
“难怪他恨我……”初衔白怔忪着,忽然又笑起来:“折华……果然傻……”
衡无压对他们的纠葛没兴趣,翻了个白眼接着道;“我假扮成折华跟着你,为防你看出异常,经常借口游历外出,好不容易到初夫人那线索,你又忽然决定上京求医。哼,就是那次,差点让我死了。”
他眼中露出愤恨:“天印居然让我假扮成你去死,若不是我受伤太重,岂会让他得逞!好在他下手前我用息护住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