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每样东西都是大写的忆苦思甜,不要说吃好了,能吃上口热乎饭就不错,但在场的每一位都理解为何如此,心照不宣。他们都不是为吃而来,端着酒杯带着笑容四处周旋,谈合作,混脸熟,尽可能地扩大自己的交际圈,硬是把酒宴给改成了酒会。
果不其然,市里的政要过来说了两句话,巧妙推介了招商引资的梧桐枝,姗姗来迟早早退场。重量级大佬亦没多做停留,剩下的尽是些称不上企业家的企业家,不过,随便拉出一个都是资产上亿的主。
赵嵘就是个中亮闪闪的一员。
全场的西装革履里就数他帅到发光,聊热了,大家脱了外套,赵嵘的烟灰衬衫又为他加分不少。
他的精干派头在那里,谈吐又大方得体,很有见过大世面、受过大风浪的样子,轻易就给人留下了年轻有为前途无量的印象,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人认定了这小子家里平台低不了,瞅着机会往他那儿凑。
卞洛婉是挂着工作人员的牌子现身此处的,赵嵘的存在感太强了,卞洛婉不可能注意不到他,但根本不会多注意这个人。
栾一骞是她的完美好丈夫,是天底下最好的那个,互为彼此的私有专属,其他哪个男的都入不了她的眼。
这份固执有偏袒的成分在里面,但栾一骞在娱乐圈的位置也确不输在场的企业家们在商界的位置,论潮论帅论财富论学历论十八般技艺,栾一骞哪个都落不了下风。
赵嵘大概被人缠的没了耐心,寻了句托词找卞洛婉问东问西,末了顺理成章地问她要联系方式,说有相关疑问想直接问她,让她暂时行个方便,并含蓄表示不会在其他方面多做叨扰。
卞洛婉握住了工作人员的胸牌,将自己亮闪闪的小粒钻戒露了出来,先是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而后含蓄却坚定地谢绝了赵嵘的要求。
她并没有多想,自知面善,音调温柔,不止一个人说过她适合做服务业,她在一个小事业单位就职,职业属性的缘故,来找她办事的多半是男性,素质参差不齐,直接提出做朋友的每个月都能遇上几个,跟例假一样准,赵嵘这样的根本不算什么,何况赵嵘吃了闭门羹后马上自嘲鲁莽化解尴尬爽快离开,浑身上下大写谦谦君子四个字。
卞洛婉继续当职时,频频感受到赵嵘抛过来的视线,对视并奉送了带着歉意的标准化微笑后,她跟其他人换了岗。
一直到酒宴结束两人都没再打照面。
几天后,卞洛婉加班加晚了,她在步行与公车之间做了衡量,决定走路回家顺带锻炼锻炼身体。
她跟栾一骞的家离她单位不远,走路半小时,坐公车却需55分钟,坐地铁也要绕个远儿,没拿驾照的卞洛婉晕出租,一般她上班,步行公车二选一。
她经常走的那条路是沿河近路,路窄巷多。夜里,店铺都关了门,行人和路灯一样少,绵长的绿化带有点渗人。
卞洛婉强壮着胆儿走了一段,她频频张望,回应她的是自己的脚步声和不断放大的心跳,一个晃神,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黑影吓得她差点尖叫出声。那个瞬间,她脑袋里转得飞快,一面想着如何保护自己,一面后悔包里没放个防狼喷雾。确认是虚惊一场后,她又宽慰自己城里治安好,不必杞人忧天。
又走了一段,卞洛婉有点受不了这种骇人的黑与静,小跑着折返回去,去大路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