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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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照水并未给他这个机会,而是走向玉峰塔请人为她通传了。

    师无愧看到她的变化,不由大吃一惊,仔细看了她几眼,才强压下震惊引着她往里走:“公子这几日一直在担心你。”

    陈照水微笑道:“是我的过错。”她这样一说,师无愧反而不知道应该如何接话,只能沉默着带她到了书房门口:“公子在里面。”

    陈照水轻轻叩击门扉,轻声叫了两句:“苏楼主?苏叔叔?”然后随着一声“进来”慢慢推开了门。

    苏梦枕坐在一把一看就知很不舒服的椅子上,抬头看向陈照水的眼睛中闪过一丝诧异:“你来了。”

    陈照水轻声应道:“恩,我来了。这段时间给你添麻烦了,往后不再会了。”

    苏梦枕却还皱着眉:“你好了?”

    陈照水点了点头。

    苏梦枕又问了一遍:“你果真好了?”

    陈照水笑道:“我都长大啦,自然是好了。时令二十四一直这样,受了伤就会显得小一些。”

    苏梦枕于是放下这件事,去说白愁飞:“他被救回来了,承认与六分半堂的往来,但对雷媚和方应看的关系不知情。”

    陈照水想起那个和她有几分相似的神通侯,眨了眨眼睛:“雷媚还在我们手里吗?”

    苏梦枕道:“方应看没有来楼子。”

    陈照水至今也无法习惯金风细雨楼被简称为楼子,这个称呼总让她想起篓子之类的器具,或者她和陆常仪一起住的小楼。她这一尴尬,说话就迟缓了一些:“那我去向她问一问吧,我师兄正经教过我的。”

    苏梦枕总算明白她刚来时说正经学过看犯人是怎么回事了,不由叹了口气:“不着急。唐池的灵堂设在花府,你可以先过去看看。”

    相熟的人已经故去,而生者皆为点头之交,陈照水没有走入花府,只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哭声,还有半句沙哑疲惫的叹息“阿池走了,我也没什么可牵挂的了。”

    这是曾在六分半堂看守陈照水的老人。陈照水猜想他大概又是卧底一类的人物,却无意上前叙旧,吹了一阵风,赶在老人出门前起身离去了。

    然而她为不人打交道所做的努力仍旧未能生效,方应看的车架挡在回程的道路中央,像是布网的蜘蛛,静等来客。

    方应看打量了一番陈照水,才开口笑道:“陈姑娘,多日不见。”

    自经过雷媚的事情,陈照水愈发不想和方应看往来,她面上神色不变,毫不心虚地用手指了指喉咙,表达自己不便说话的状态。说来也奇怪,除了气质和外貌的改变,陈照水和月前并无区别,但彼时不能奏效的谎言放到现在,却叫人深信不疑,好像只要年纪大一些,再给人以沉稳可靠的印象,哪怕信口开河也能叫人觉得未必不是空穴来风。

    方应看依旧是风度翩翩和善可亲的样子,他先是关心了陈照水的身体,然后又盛情邀请她来做客。而陈照水呢,只要微笑着摇一摇头,轻轻松松就能推拒一切她不喜欢的外出。

    方应看慢慢生出不耐,想要摇着她的肩膀问她为什么总是不肯出门,但他心知陈照水目盲,却不知晓她在读写是否也与常人无异,现在又口不能言,这句问话只好硬生生被他咽下去,改成天气真不错之类的客套话。

    既然是客套话,陈照水就更不会开口应答了,她极具耐心地等方应看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