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走?”
“嗯,年关那些事,很磨人的。”郁友宁望着她。
原来是这样啊……庆安睡眼迷蒙地看着郁友宁,过了好一会儿,才揉着眼睛坐起来:“不过,这么早么?”
“是呢,我妈在家等我了。”郁友宁也站起身来。
“这样啊……那你快点儿回去吧,别让阿姨等太久了。”庆安懵懵地开口。
“嗯,你记得吃饭。”郁友宁将手机揣进口袋,见庆安头发有些炸,于是嘴角微扬,伸出手给她压了压头顶那缕扬起来的头发。
“等会儿拿水弄湿了再吹一下吧。”压不下去,于是郁友宁微笑建议。
“哦……又炸起来了么……”庆安下意识地伸手去挠了挠自己头发。
“是的。那我先走了。”郁友宁低头看着手机上显示出的时间。
“嗯,好。那我送你出门。”庆安掀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披上件外套后,走到她旁边。
“不用了,没事儿的。”郁友宁怕她被冻到。
“我想送。”庆安拿手梳理着头发,打开卧室门,往外走去。
送郁友宁出去后,庆安裹着外套,在郁友宁车子往外开出时,伸出手,对她轻轻晃了晃。
看着车子逐步远离,庆安觉得自己身体里头也仿佛有什么跟着郁友宁飞奔出去了似的,变得空荡起来。
最近,她总是如此。自己的一举一动,包括每个思维碎片,都被不知名的力量牵扯着。而那股力量,便是来自郁友宁。
回到家,庆安做了个面膜,涂了些护肤品,简单收拾了下,然后拖着之前就整理好的行李箱,回家去了。
很奇怪的是,明明她是觉得自己不怎么想回家的,但是走到小区的时候,却还是有种舒坦的感觉。
一打开门,客厅里就坐着好几个亲戚,以及小孩儿。因为这几家都比较亲近,所以在爷爷辈的人过世后,大家就每年除夕的前一天晚上都会约着过“年”。
至于在谁家过年,则是轮流来。
然后,真正到了除夕夜,各自再在自己真正的家里过。
“大伯,伯母,姑姑,姑爷,小姨,好久不见,新年快乐。”将两个行李箱拎进客厅,换好鞋,取下围巾,庆安便同他们打了个招呼。
“安安回来啦?”大伯起身从茶几上端过杯茶水,仰头喝下两口。
“对。”庆安点头。然后在大伯的帮忙下,将两只箱子弄到楼上自己房间,随意地靠着墙壁放下后,才又回到了客厅。
“今年怎样,有没有找到顺眼的人呢?”姑姑抱着个婴儿,一边拿小玩意儿逗小孩儿,一边抬头问。
庆安当然是知道这句问话指的是什么,就摇摇头。
“安安,你是还不着急吗,还是怎么回事儿呢?”小姨坐到庆安旁边。
“还好,我不怎么着急。”庆安勉强地笑着,对于这种近两年每次回来都会面对的提问,她已经由严重排斥发展到了麻木。
“你表姐都又生了个娃儿了,啥时候才能看见我们安安也能……”
“她不怎么看重那些……来来来,大家吃水果啊。”这时,母亲邵莉莲打断了小姨的话,穿着围裙的她,端着两大盘子切好的水果走出来,摆放到茶几上,并顺手收捡了下上头的杂物,塞进下面的小抽屉中。
“丫头,你平时都穿这么薄的啊?”邵丽莲放好水果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