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解他的意思,并且努力地领略。他叹了口气,整个人疲惫不堪地压向了苏渭,他的额头抵着他的,眼睛里一点神采都没有,就好像他靠到了一块木头桩子上一样,然而人毕竟不会真的只是一块木头桩子,苏渭是一个有血有肉,有心跳有情感的人,宋祁燃额头蹭着,默默汲取着从那一小块皮肤上传来的温暖:“你这个人呀……”
“你这个人呀……”轻轻的喟叹在耳边响起,苏渭心中微动,他惊讶于宋祁燃的包容,也惊讶于自己的妥协。
宋祁燃最终没有像一个狗皮膏药一样黏着他,他在苏渭身上撑了一下,身体就缓慢地塌了下去,最后在沙发上睡着了。
苏渭对于与人接触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心理障碍,但是鉴于宋祁燃对他表现过好感,而他又完全不可能和他有什么发展,所以自觉避嫌,趁着宋祁燃睡着,慢慢地从他的臂弯里挪了出来。
洪伯端了条毯子站在门口,身边也没跟个人。他在蓝家待了几十年,知道该什么时候出现什么时候消失,苏渭把东西接过来,便吩咐他下去休息。
那么一闹,已经十来点,他回房间的时候发现宋祁燃居然半睁着眼看着他出门的方向,不仅在心里叹了一声。他走到沙发前帮他把毛毯盖上,走到了不远处的椅子旁坐下。
“要睡就睡,我今晚不走。”
他从桌子上的小书堆里抽出一本书,静静地翻看,再抬头时,那倦眼里带着温柔的凝视总算消失了。
大概人都有脆弱的时候吧,睡着的宋祁燃像个孩子。
苏渭疲倦地捏了捏眉心。他自从重生以来,就没有熬过夜了,结果现在却要像个守护公主的骑士一样呆在这里守夜。他心里不大情愿,但出于人道主义的精神,他又不得不这么做。
顿时觉得自己身上出现了一圈圣父光环。
现在的宋祁燃的精神在极度的亢奋与疲倦之间徘徊,他就像个豌豆公主,而苏渭的远离则是硌在他心下的豆子。
世界上为什么要有这么多为情所苦的人呢?
宋夫人的葬礼被安排在两天后。
这天太阳出奇的好,苏渭和宋祁燃一起出门往灵堂赶。
遗体告别的时间是在早上九点,因为要提前去做许多准备,他们在六点钟左右就已经到达了。珞灵山礼堂已经被大量的车围得水泄不通,最外围是一些记者和好事群众,他们占据的位置是方圆五百米之外的各种蹲点地势好的酒店和公共区域,中间是保镖,苏渭目测最起码有三十辆车以上,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更是不计其数,而最里面才是正儿八经来吊唁的客人。
苏渭下车的时候还遇到了几个熟人,其中就有上一次酒会上笑声像猫头鹰的矮胖男人。
宋祁燃对他点点头:“七叔。”
因为场合的缘故,今天的七叔总算收敛了他的喜感,他穿着黑色的西装,打着白色的领结,表情肃穆,他拍拍宋祁燃的肩膀:“阿燃,节哀。”
宋祁燃垂下眼没有说话。
灵堂中央挂着宋夫人的巨幅遗像,虽然是黑白的,失去了色彩,但是那种灵动的气质仍然无法掩盖,尤其是那双明月般清亮无垢的眼睛,让她整个人都显得神圣而宽容。
苏渭献完花出来的的时候,仪式已经进行了大半,场面尤其肃穆压抑。宋夫人大概生前为人很好,所以有许多至交好友,有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