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手心里写写画画。
“偷猎者。”
梁月笙恍然大悟,他早就知道世上有这么一伙胆大妄为、无法无天的家伙,然而之前只是在新闻上见过他们的身影,现在亲自撞上了,不免迅速联想起了各种偷猎者残忍杀伤警察的新闻案件。
在没有枪也没有头盔、防弹衣的情况下,他并不敢贸然行动。直到那个偷猎者放弃搜寻,掉头离去,他才缓缓舒了一口气,向姜宸问道:“他刚刚是把我们错认成猎物,所以开枪了?”
姜宸笑而不语,从掩体中走出来,说道:“走吧,去你的目的地。”
梁月笙心想自己的确没必要和偷猎者纠缠,便再度循着引路蝶的指引,走向了森林深处。
空气异常潮湿,腐枝败叶里散发出淡淡的气味,昆虫与节肢动物躲藏在叶片与树杆上,与环境完美地融合在一起。鸟鸣声声不止,在寂静的原始森林里愈发显得宁谧。
他突然觉得这条路似乎有些熟悉,但又觉得森林大多都是一个模样,自己只是多心而已。
瓶中的蝴蝶剧烈地撞击着瓶壁,目的地似乎就在咫尺。
“宸哥,我觉得前面好像有东西,一会我们小心一点。”
“好。”姜宸蹲下身来,将两人的裤腿和袜子绑紧,喷上一些驱虫剂。
就在男人站起身的刹那,梁月笙突然产生了一丝本能的心悸,他猛地扑下身去,抱着对方滚进了身侧的灌木丛里。枪响的声音接连不断,在两人的身侧留下一个又一个弹坑。
梁月笙迅速地将装有蝴蝶的瓶子放在地上,从腰间掏出匕首,回身踢向了来者的下盘。就在他准备砍向持枪者的手腕之际,一道银光像闪电般飞过,抢了他的先手。
那只拿着枪的手猛地迸溅出鲜血,剧痛让袭击者条件反射地缩回了手,枪掉落在地,被梁月笙一把捡起。
被踢到下盘的袭击者跪倒在地,痛苦地握住了自己受伤的右手。黑洞洞的枪口抵在他的额头上,梁月笙端枪俯下身来,问道:“偷猎的?为什么要袭击我们?”
那他闭口不答,低垂的眸中闪过一丝怨毒。
姜宸将之前投掷出去的匕首捡起来,擦干净刀刃上的血迹,将之收回腰间的刀鞘里,不紧不慢地说道:“别想逃,你的腿没有他的枪快。”
梁月笙给姜宸比了个大拇指,这波天衣无缝的配合实在是灵性操作,和昨天晚上他俩开黑打游戏的畅快体验一模一样。
他正色说道:“我劝你带着同伙去自首比较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然而那个偷猎者却是顽强地闭口不言,梁月笙看着他的模样,也不知该如何示好,毕竟他也不能真的一枪把这个家伙给嘣了。
“宸哥……”他头痛地望了一眼自己身侧的男人,后者微微一笑,拿出了针筒与药瓶。用针筒吸满药液之后,男人弯下腰来,温柔微笑着,狠狠地给了那个偷猎者一针。
“麻醉药。”他向梁月笙解释。
青年哭笑不得,他不知道对方为何会随身带着这种东西,然而让他屡屡避开灾难的第六感告诉他,不能向姜宸提出这个问题,否则后果会很危险。
他收好对方的枪,挂在自己的背后,弯腰把之前放在地上的瓶子捡起来,循着蝴蝶指引的方向继续向前走去。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