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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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气和崔先生一样好。”

    这是小孩子的欢喜与议论。

    “中了状元啊,后头得当官了吧,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功夫再来这边看看娃娃。”

    “且知足吧,听说吕家快出孝了,崔教头恐怕也没功夫再天天泡在控鹤军了,那才真可惜。”

    “咱们还是先寻摸寻摸其他先生吧,我觉得现在孩子学得挺好的,说不好哪天还能给咱们挣副诰命回来。”

    这是大人们的忧虑和思考。

    控鹤军中的人考虑的是先生和孩子的学习问题,汴梁城里的人可就更关注张雷本人了。

    在各个正店脚店,青楼楚馆,瓦肆歌台,平时谈诗论赋的读书人们在今天这样一个特殊的时间里,怎么也无法避免去谈论这场考试。

    “说起来这个张雷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以前从来没听过这号人啊?”

    “没听过吧,因为他年纪小啊,今年才十六岁,刚超过神童试的年岁。”

    “这么小?有什么本事成状元?”

    “才不止是状元,庐州那帮人说了,当初他的发解试也是第一,这样一算……”

    “三元及第!还这么小!”群人惊叹道。

    “你们不知道吧,”一个人神秘兮兮地说,“这个张雷啊,可是崔神仙的徒弟,手眼通天着呢。”他用手指朝上点了点,暗示道。

    “崔神仙怎么啦,你没去看他的卷宗吧,华表下面的板子上贴着呢,没个年教小孩子的经验,不是洞彻人心,根本写不出这样的雄文来。”一个衣冠有些狼狈地人积极地推荐道。

    有两人有些意动,但还没起身,便被身边的人摁住了,“兄台刚从那边过来?”

    “是啊,那边可热闹。”

    “你的方巾歪了。”

    刚才要站起来的人,又稳稳地坐了回去。他们这些读书人还是挺在乎自己形象的,看榜那是关乎自己的前途,没形象就没形象了;若为了看一篇文章,就要被青壮的家丁们追索一番,为汴梁有趣的生活再添些笑料,那他们可就敬谢不敏了。

    “我抄了张状元的文稿,文笔有些古拙,见地却是针针见血。”旁边一人得意地从怀里抽出一卷纸,上面果然是张雷的策论。

    “嘶~他写得可真是……”那些读书人看了张雷的文章都惊讶到有些失语。

    “这是怎么写出来得呀,可真难为他了。”

    “这文章也只有张状元才能写出来了。”落第的举子插话道,“我是庐州合肥的,与张状元算是近邻,这位张状元在崔县令当初进京应试的时候接手了一所私塾,这才几年,六安十来岁的孩子几乎都能认得几百个字。现而今六安但凡有点什么事儿,邶国公就让成教谕写个公告四处贴贴,全县就都知道了,再不怕奸胥恶吏欺上瞒下,压榨百姓了。”

    “当塾师?能成吗?”有人想试试,又担心三餐不继。

    “按那位崔县令一时露的口风,能把一群几岁十几岁的小孩整治的服帖、教他们学会他们本来不太感兴趣的东西,这手本事用在治国上都分毫不弱的。”

    “怎么说的?”

    “你想啊,你得会管教这群孩子,还得哄得他们愿意学,要写教学设计、教学反思什么的,总结哪些做的好,哪些做的不好,这一套下来,他不比咱们这些死读书的人强,那才真是白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