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暗骂了一声,哪个没公德心的乱扔东西,伸手一摸,摸到了比较熟悉的绒毛的感觉。那是一件衣服,大鱼把它全部撑开提起,还比较沉重,摸到侧背面上那个大概一个小包模样的东西,大鱼脸色惊慌。这肯定是林今留下的,不过他也没太操之过急,照目前情况看来,林今还好好的,还有力气把身上太重的东西留下来。当然,这也说明她已经不顾一切的在逃亡,就连风衣上那个小补给袋都没来得及拆下来。
大鱼叹一口气,瞎猜很少有个结果,事情到底是怎样的,只有继续往上走,他若再不走,那一口气都快要消耗殆尽,再想鼓气振作便是千难万难了。那件风衣他没给林今带上,不过风衣上那个小口袋给拆了下来,他灵光一闪,想起了僵尸片里那些情节,想起了一个对付那变态僵尸的办法。
原本就料到了往上一层的路途会比较遥远,但这遥远程度却超乎了大鱼的想象,累死累活也不敢停下来多休息几秒。人命关天,他怕因为自己耽搁的几秒,而导致一条鲜活的生命逝去,这大概真是他继承的优良革命传统中的忘我精神。
后面阶段的路途,坡度是变小了,阶梯的前后宽度也跟着变小了,大鱼几乎只有三分之一的脚掌能够踩到台阶上,这迫使他不得不放慢脚步。平常他爬个楼也要气喘吁吁,这一段路简直是对他的折磨。
他还发现,前面那一段路和这一段阶梯,虽然都是石质材料,但两者却有着区别。前面的石阶踩着厚重有力,**的很踏实,现在这一段给人一种松垮垮的感觉,就像是温柔的陷阱。
视觉上起不到指导性作用时,由不得他不再加强其他方面的感官效果。
他伸出脚继续往前踏一步时,前方徙然响起苍老的呼吸声,这种呼吸声有着很强的沧桑感,同时也是迷迷糊糊的。大鱼一听,身上原本就因紧张而绷得酸痛的肌肉再次高度绷紧,那种声音他熟悉无比,随着那声音喷在他鼻窦间的恶臭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大鱼不敢轻举妄动,竖起耳朵仔细分析着黑暗中的各种声音。
撇开自己慢慢放缓的呼吸声,黑暗中还有些许风声,那风声很细微比他的呼吸还弱。声音最大的自然是那沧桑的喘气声,然后还有便是气若悬丝的**,像是在对黑暗中寄托最后的希望,发出求救。
大鱼心头一紧,这狭窄的通道里,应该不会有其他人,那个在求救的声音多半便是林今了。
他靠着外沿的墙壁,慢慢向前挪动,他每一步都放得很轻,生怕引起那僵尸的注意。他的目的是要出其不意的偷袭,这样才有可能得逞。他见那僵尸的行动能力随着出棺的时间,越来越敏捷,如果不用偷袭多半不能将其制服。
大鱼悄然从那个小口袋里摸出还剩半瓶的酒精,把瓶盖子虚开着,紧紧的攥在左手中,顶着酸痛,右手举着冲锋枪。大鱼对枪没有什么研究,他只知道这枪很符合野外使用,火力虽然不是特别大,但枪身不太重。
终于靠近了那苍老声音的源头,此时那软绵绵的**声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