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黛玉让了一回茶,谦虚道:“云妹妹也去过南安王府,他们家比这边如何?”
湘云点头说道:“若说富丽繁华,这边自然要略差些,不过要论韵味典雅,那边却不及这里。”
湘云又让翠缕将提的盒子拿来了,湘云有些不好意思:“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备了两色点心,送来给林姐姐尝尝。”
黛玉看了一眼,便命人收了。又让彤云领着翠缕下去歇息,好生招呼着。这里和湘云叙着家常。
湘云笑说道:“我在东四条胡同赁了几间屋子,如今离了婶婶家倒也自在。省得婶婶整日说我在家费了嚼头。”
黛玉知道她过得苦,虽然没明说,但又见她笑得这样真挚,心里倒生了不少的感慨,心想不管境遇如何不顺,周遭多么的不如意,云妹妹始终能绽放笑颜,这一点真真的可贵。黛玉又担心起湘云的过活来,便问她:“家里共几人呢?”
湘云道:“我带着缕儿,还有一个小丫头,不大跟着我出门,另外还有就是当初我的陪房,一对夫妻。当初婶婶指给了我,他们夫妻俩人是极好的。”
黛玉道:“有个男的,外面的事跑起来也方便。”
湘云道:“可不是呢,这次还多亏了他们夫妻帮着我找屋子。”
黛玉又想他们一家几口人,如今又没个生计,该怎么过活呢。接着又问:“云妹妹现在怎么过活呢,家里毕竟没个顶梁柱。”
湘云笑道:“原以为像林姐姐这般的人物,只会写诗弹琴,不问柴米油盐,看来当了这王妃,什么都要过问。以前一个你,一个宝玉……”才说到宝玉的名字,湘云连忙住了口,笑容也渐渐的暗淡下去了,又说自己的事来:“自夫婿病故,卫家也没留下什么东西,旁边还有几房就等着分东西了。家里的老爷见我要独自过活,便把西门外杨家桥那边两百亩地给了我,富贵肯定是指望不上了,勉强度日吧。”
黛玉点点头,见她也不肯说自己的苦,也不好再问下去。
后来话题又转移到宝玉身上来,湘云说:“可是呢,宝哥哥怎么就不见呢?荣府里的人还来我婶婶家找过人,说宝哥哥头场考完出来,就不见了人影,这些天一直没有他的音信。林姐姐,你说说看,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呢。”
黛玉一叹:“他是想躲着大家,若是存了这个心,只怕谁也找不到他。”
湘云道:“宝哥哥还是因为心中的的怨念太深的缘故。宝姐姐那么厉害的一个人物,跟着宝哥哥这些年了,也总没将他给劝回来。以前我们稍微说两句经济仕途上的话,他立马拉下脸就走人。如今要让他去考个功名,只怕是真的架到火上去烤。”
黛玉却说:“或许我们都错了,宝玉他看得比我们都远,都深。”
湘云嘲笑道:“以前你和爱哥哥两人好,府里人都说你们是一对儿。哪知林姐姐后来进了宫,爱哥哥又娶了宝姐姐,林姐姐现在又做了王妃。这世上的事还真难说定。要是林姐姐肯劝爱哥哥两句,只怕他还能听。”
黛玉却正色道:“如今说这话还有什么意思呢,云妹妹快别说了。”
湘云睃了黛玉一眼,见她微微的有些不悦,也不好接着说,这些年她也见识了不少的风雨,经历了多少的悲欢离合,倒比以前要稳重多了。总说幼年坎坷,双亲早故,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