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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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静,起身时也不能太用力,否则很有可能碰到头。

    方辞弓着身子在塌上躺了会儿,忽然觉得还不如坐铺呢。

    这叫个什么事儿啊?这床宽度连半米都没有,坐也坐不好,躺也不舒服!

    翻来覆去折腾了很久,她干脆下了床,到了外面过道里,正巧碰到靠在厢壁警戒的方戒北。她心里郁闷,脑袋耷拉下来,看着没什么精神。

    “怎么了?”他问她。

    方辞垮着一张脸:“床小,好难受。”

    方戒北说:“那去我那儿睡?”

    只是很简单的一句话,却叫方辞抬头看向他。他似乎也觉得自己这话有点歧义,顿了一下,解释了一句:“我那儿的床大。”

    方辞盯着他看了会儿,不知道怎么就笑了出来。

    ——你还不如不解释呢。

    方戒北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干了件蠢事,不再废话了,只是问她:“要不要过去?”

    “好啊。”方辞满不在乎地说。

    到了他那边,方辞才知道,他真没有瞎说,这床至少比她那张大一半。她心里颇不是滋味。

    蓝色帘子还拉开着,骆云廷翻了个身,从睡梦里醒来,看到方辞,眼睛都亮了起来:“是你啊小辞?”

    “小辞也是你叫的?”方辞怼他。

    骆云廷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苦笑,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方戒北毫不留情地从塌上拽了起来,拖下了床。

    骆云廷怒了:“干嘛啊你?”

    方戒北说:“我累了,要休息,换班。”

    “靠!我才躺了不到半个小时?”

    “那你找别人去换。”方戒北说,“反正我要休息了。”

    骆云廷很想跟他闹,但是目光一对上他那张镇定平静的脸,什么气都泄了,有种没地儿撒的感觉。于是,他就这么被碾了出来。

    方辞心里还蛮同情他的:“你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啊?”

    方戒北不咸不淡地说:“那你去陪他啊。”

    方辞马上闭紧了嘴巴。

    中午在床上啃了一只面包,方辞就睡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半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的灯,车厢里一片昏暗,只有窗外偶尔略过的稀疏灯影。

    应该还是在山道上。

    方辞心道。

    她翻了个身,朝外面望着对面人。

    方戒北似乎睡着了,呼吸很浅。她悄悄地下了床,蹑手蹑脚地过去,可手还没碰到他,他就霍然睁开了眼睛,下意识扣住了她的手腕,一拉一扯,带翻了她,另一只手迅速扼住她的脖子。

    方辞的脖颈温热而纤细,脉搏在他的掌心略微跳动着。

    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在黑暗里盯了她会儿才松开她。

    方辞摸了摸脖子,心有余悸:“我又不是坏人。”

    “条件反射。”他从床上弓着腰坐起来,“以后别这么无声无息地靠近我。你被吓了一跳,我还被你吓了一跳呢。”

    方辞说:“合着还是我不对了?”

    方戒北从善如流:“我不对。”

    方辞哼了一声,理所应当:“本来就是你不对。”

    ——还挺怪觉的——方戒北在心里轻嗤。

    方辞瞧他脸色不对,推了他胳膊一下:“想什么呢你?是不是在骂我?”

    “你有读心术啊?”

    “没啊。”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