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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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地吩咐李嫂,晚上多烧几个菜。

    “在外面吃得怎么样,住的好不好?有什么缺的,可别憋心里。”老爷子上下看了她一圈,心疼,“都瘦了。”

    方戒北垂着眼帘夹着菜,头都没抬:“瘦什么?这个月就胖了两斤。”

    方修贤有种被拆台的羞恼,就没给他好脸色:“你有天天看着小辞吗,知道她瘦了还是胖了?”

    老爷子和脾气,方戒北都习惯了,火气随他发,发多大、嗓门多亮他都当没听见,心平气和地说:“她这段日子在横店,一直跟我住一起。”

    方修贤一愕,下意识看向方辞。

    方辞脸红了:“我去那边给朋友探班,正巧碰上他,正巧……住对门。邻居,嗯,邻居。”后面一个词强调了一下。

    方颖和方戍北先笑起来,笑得方辞脸都红了。

    方修贤也宽慰起来。

    方戒北适时说:“让李嫂他们他们把小辞的屋子整理一下,换床被褥,她回来住。”

    看到他们征询的眼神,方戒北强调了一下:“以后都回来住。”

    方辞不自在地别过了头,耳根发烧。

    老爷子没笑话她,喜出望外,抓着她的手叠在掌心里。他说,丫头,你终于想通了?搬回来啊,不比外面,还是家里人知根知底。

    从她离开那天开始,老爷子就没睡过好觉。一是觉得对不起她姥姥,二啊,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姑娘,感情深着呢,就怕她在外面受委屈。

    现在回来了,他心里也能松一口气。

    ……

    方辞走到三楼房门口的时候,周宜雨在床前给她铺被褥。

    方辞顿了一下,踯躅着:“……师姐……”

    周宜雨抬头看了她一眼,态度不冷也不热,低头继续整理,很快,这一床被褥就利落地拾掇好了。

    天气已经越来越冷了,打着暖气有时也觉得骨头里有股寒意。周宜雨做事细到,给她铺了两层被褥,被子也盖了两层,底下的蓬松的羽绒被,上面才是一床棉被,这样压着比一般的杯子暖和。

    方辞很过意不去:“麻烦你了,以后还是我自己来铺吧。”

    跟方戒北她可以不客气,对着旁人,哪还能这么随意?

    “没关系,这是我该干的活儿。”周宜雨对她点了点头,越过她就要走出房门。谁知,方戒北从门外进来,正好和她打了个照面。

    两人差点撞上。

    周宜雨像是受惊一般后退了好几步,头发下的耳根微微发热:“对不起。”

    方戒北问她:“你没事吧,我有没有撞到你?”

    周宜雨摇头,没等他问话,擦过他就快步下了楼梯。

    方戒北和周宜雨不熟,看了这一幕,不觉皱起眉。

    方辞过去拍了他肩一下:“怎么,瞧上我师姐了?”

    不搞事她就不舒服,没事也要找点事,方戒北懒得搭理她,把手里的干净睡衣递给她:“穿这个。”

    方辞接过来翻了翻。

    纯棉的、浅黄色,上衣和长裤的一套,胸口还有一只小熊□□。方辞皱鼻子:“好幼稚啊。”

    “你以为你很成熟啊?”他伸手盖住她脑袋,按在掌心揉了揉。

    方辞最讨厌他这样了,大声抗议:“我已经长大了。”

    方戒北笑得温润,依稀有年少时那个阳春白雪般的少年的影子:“小孩子最喜欢说的就是‘我已经长大了’。”

    方辞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