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上花苞轻轻一抛:“快些寻凌家主吧,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闻言不禁苦涩一笑,杨影又何尝不知,赵雨沐居然敢将沉儿困于这种地方,难不成是有自信她出不来么?
此事一旦为凌家门生知晓,凌化凌无念等前辈又怎会轻易放过赵家?虽说她赵家的确与各方面都比凌家略胜一筹,但倘若真是要真枪实剑的来一场的话。
两败俱伤亦是在所难免。
可见这位赵家家主此番是下了多大的功夫,也幸得自己方才留了心眼儿没信她的话。
便算作投靠了她赵家,沉儿估计还是逃不过她手下。
心中正想时,却又闻见一股浓郁至极的异香,不禁抬眸望去,见谢雁正一手作刀,灵力凝结于掌,划过时便毁去一片。乱花被余力荡起旋于半空之中,连落成雨。
忽觉一阵狂风袭来,半空花雨便随着风向自己的方向飘了来。
杨影见此,心中陡然察觉出不甚对劲,仔细一看,却见那些花瓣看似柔弱,实则锋利如刃,割破虚空发出刺耳的嘶啦声,
“谢雁!你作甚!”不禁后悔方才怎么没有好好管住这位谢家主,原以为他虽说动不动就整出些什么麻烦,但从来都是有轻有重。
赵家此阵虽说不是人尽皆知,但身为家主,知晓一二应是有的,这般凶险之境,怎么也能这般的不当回事?
足下一挪躲开了这阵忽如其来的袭击,杨影瞥了那人一眼,见他满眼笑意的看着这场景,一手摸着下巴,似是很满意自己的这番举动。
谢雁见他看着自己,便立即又换了一副无辜神情:“我真是冤枉,谁知晓会是这么厉害!”
睁着眼睛说瞎话,你不知晓?活见鬼!
“好了,开个玩笑罢了,原以为杨公子与我相处了这么久,会清楚我的为人。”谢雁挥了挥袖,将衣上花瓣整掉了些,眼神之中流露出几分失望。
他一边拨弄着身旁幸存下来的花丛,左走数十步,右走数十步,周身还泛着淡淡的褐色光芒。
杨影双眸瞳孔猛然收缩,心绪更是惊疑不定,原以为这位谢家主是不知这异彩牢,失手触发了其间机关。
可如今见他这般模样,竟又是十分通晓异彩牢的其中乾坤。
还未等他开口细问,本已刮向身后的花雨却又逆着风势送了回来,杨影刚想破了阵,却发觉这厉害花瓣并未有伤害自己的意图,而是绕来绕去将自己裹于其中。
谢雁这是在帮自己,可他为何如此明晰其间路数?
顾不得多想,待到花瓣之外由着黑洞洞的演变而成灼目亮光时,杨影方才结出法印破了这周身花瓣。
此番所见,便是河流汇集成湖,水面铺满的是方才遍天飞舞的各色花瓣。不仔细看,便同方才那成片花海没什么两样。
依旧是异香扑鼻,仙气缭绕,让人恍然有种置身于仙境之感。
“愣什么?你家沉儿便是在此处无疑了。亏得你凭那剑寻了半天,却还抵不过我随手一摆。”谢雁不屑投了杨影一眼。
既然都到了此处,后面的应当随手便可解决了。杨影只当是没看见身旁谢雁哼唧哼唧的瞧不起,自顾自的走入当前的这片湖水之中。
赵家此牢,水非水,花非花,便如眼前所见的河流江湖,看似是水,实则指不定是什么凶险之物。
但杨影清清楚楚的感觉到,玄天便是在这片湖水之中,毫无疑问,沉儿应当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