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你帮我看看,等你回去以后,去找一找我的尸骨,帮我拿到司令坟前烧了。”
齐修抓了个重点:“回去?我回去哪里?”
将军:“你以为你死透了吗?”
齐修:“……”这还真是无言以对。
将军:“那房子的主人会救你的,他研究我很多年了,有他的办法。你把你知道的告诉他,他知道司令葬在哪里。”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会儿,又郑重叮嘱,“你一定要去找到我,不然我还会拉你过来,你的体质根本经不住三两回,会真死的。”
齐修:“……”实在无话可说。
“你别以为搬家就可以了,我记得你的气味儿,找得到你。”将军再次补充。
齐修彻底无语。眼下挺悲怆的场面和气氛,可听这妖物说话,却生生听出了喜剧感。他只能屈服于狼妖淫威,怀着巨大的不适感看下去。
05
就像在看什么打着青春残忍物语的电影。
当将军被这群孩子吊上树,已经是傍晚,夜幕缓缓降临,寒风猎猎,橘花胡同还是人迹稀少。齐修原先心头颤得不行,根本不敢看,这时却是目光不错地盯着树上的将军。
那漂亮而威武的战犬,在生命流逝的过程中,渐渐失去它幻化外形的能力,一点一点现出狼的模样。它就像是老了,毛色化作雪白的颜色,比它作为狗的样子要长、要多,短而尖的尾巴变成一大把,在呼吸消失的时候,垂了下去。
它恪守它作为军犬的行为原则,直到断气,也没有吭一声。
“将军……”齐修轻声对身边喊了一声,等了片刻,却没有等到回复,一转头,身边已经空空如也。他看不到自己的身后事。原来如此。
齐修五味杂陈地对着身边的空荡嘘叹一口气,决定在这里等着。
夜色越来越浓,刚刚在窦勤家玩的小孩儿早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但窦勤只能呆在这里。家里的大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一直没有回来。天有亮光的时候,他还镇定自若,等天彻底黑了,他就不安起来。
小孩儿咬着嘴唇探个脑袋望门外,抬头看一眼将军,就害怕得立刻缩回去,寻求庇佑似的躲在门后。可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他蹲在那里想了又想,终于跨出门去,四下看看,橘花胡同还是没有人往来。
他走到树下,先前那群小混蛋垫的砖头还摞在那里,他踩上去,哆哆嗦嗦地开始解绳子。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冷,他解了好几次也没能把同伴打的结打开,一张脸憋得青青的。
这时,胡同口有人来了。
齐修比那小孩儿更早发现,他往前跑了一小段,看到一个男人披着军大衣大步走来。
男人的步子本来还稳健,当他的目光一眼扫到那棵树的时候,身形便先是猝然一顿,随即骇然,接着疯了一般奔跑过来。
窦勤听到声音,心下一慌,手上用力一拉,那结开了。
将军眼看将要从树上坠落,齐修下意识屏息,又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呼吸,只屏住了一片空虚,这片空虚紧紧攫住他,令他有种紧绷的痛感。
就在将军差一点全身坠地的霎那,那男人冲到了树下。
他竟生生接住了它的躯体!强大的冲力让他一时站不稳,整个人跪了下去,堪堪披着的军大衣掉在地上,而他怀里的将军,连一寸毛都没有沾地。
窦勤蹲在砖头上,嘴唇发白地看着他,过了很久,才开口,声弱如蚊:“叶……叶伯伯。”
这男人怀里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