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在其中,所以有必要去一趟穆尔帕克,当面问问他。
泰迪·文森特身高五尺十寸,光头,身穿洁净的白色t恤,罗杰注意到他的一边耳侧有一溜针孔疤痕,很可能是是穿孔愈合后留下的。当罗杰和玛丽安对他报上身份时,他将两条除过毛的健硕手臂交叉在胸前,说:“怎么了?”
泰迪未婚,所以他身后的厨房里并没有一个畏畏缩缩、可以顺便用来作不在场证明的人。跟前两人一样,他也声称不知道亚当·马钱特在遇害当晚都做过些什么。然后他就站在那里,粗壮的胳膊交叉在胸前,在罗杰向他说起提取dna样本事宜时,他垂着眼瞪罗杰。
“哼,以前有几个律师想用这招来害我,”他说,“没门儿。”
他告诉他们说,事发那晚他一直在家,案发时正在看租来的电影,而且很早就睡觉了。没人见过他也没人跟他说过话。
“你跟亚当·马钱特有多熟?”
“太熟了,”泰迪啐道,“他和他那个多管闲事的老婆总是对我说教,劝我结婚。”
“啊。”罗杰说。
“确实,”玛丽安说。“为什么已婚人士总想把别人也拉上他们的破船呢?”
泰迪咧嘴一笑。“我也是这么告诉他的。”
“谋杀配偶在杀人案件中占比最高。这对你有什么启示?”玛丽安用一种愉快的语调接着说。
“这个。”泰迪说着隐去了笑容。
“但你以前是马钱特神父教区的一份子?”罗杰问。
“当然。”泰迪耸肩道。“为什么不呢?搬到哪都得这么干,对吧?加入教堂或者什么别的组织?”
“噢,”罗杰说,“你搬过来多久了?”
泰迪后悔起刚才口无遮拦了,罗杰从他懊恼的表情上看得出来。“也就一个月吧。”他说。
他们核实了此人的其他信息,告知他也许他们还会再来找他谈话,让他时刻保持联络畅通。这个要求似乎一点没引起泰迪的不安。
回程的高速路上,玛丽安说:“那么,科尔索,你有他们说的那种‘基达’么?”
“我当然希望没有,”罗杰说,“我每天早晨都洗澡,还用体香剂的。”
“挺好笑哦。”玛丽安将跟前的遮阳板放下,对着镜子折腾她那结成一撮撮的刘海。“我们的文森特先生一次都没看我的胸。”
“啊,”罗杰说,“可能是他对你怀有崇高的敬意,所以才目不斜视吧。”
玛丽安哼了一声。“说不通吧,嗯?”
“是说不通。”罗杰表示同意。
“为什么一个男同性恋要加入一个恐同的教会?”玛丽安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敲击着一边脸庞,故意装出若有所思的样子。“噢,有个大胆的设想。也许教区神父就是他的爱人?”
罗杰皱起眉,思量着。
“你紧锁的眉头否定了我的观点。”玛丽安点了出来。
“我觉得我们应该多留意文森特先生。”罗杰说。
“好吧,这点我们意见一致。”
“杰伊,你听说过泰迪·文森特吗?”罗杰问。他坐在杰伊家的“前厅”,看着这个男人小心翼翼地驱动轮椅在一堆盒子、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