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一个粉嘟嘟的大皮球,“他是位了不起的领导者。”
“他是那种践行布道所言的人,”另一个男人说,他又笑了起来,“不小心用了双关语。”
“他说他结婚了?”
“是的。你结婚了吗?你贵姓……”
“西恩,”西恩说,“不,我没有结。”
另一个男人自告奋勇地说:“如果你在物色女孩子,那‘圣道教堂’是个很好的地方。”
“我还没有这个想法,”西恩说。
“是的,我懂你的意思,”他旁边一个面相更老的男人说。他用的“希腊配方”牌的染发剂不仅染黑了他的头发,也染在满是痘印的皮肤上。“女权主义让女人变了味儿。但这里的女孩子不一样。”
“我们教会里的女孩子依旧固守男尊女卑的传统家庭观念,”一个男人点头道。他动手指点,手上的金戒指闪闪发亮。“如果有必要的话,还包括体罚。”
“只要是在合理范围内,”坐在西恩另一边的男人轻声说道。他微笑着侧目看西恩时,长长的淡棕色头发落下来遮住了眼睛,“爱的惩罚是一种责任,而不是特权。”
“鲍比正值新婚燕尔之际。”另一个男人说,他们揶揄起鲍比来,后者红着脸别过头去看门。
“他说的是没错,”亚当·马钱特说,他出现在门口正要进入房间,“打老婆屁股是有其存在理由的。”
“打、打屁股?”西恩说。
“你在网上可以找到相关的信息,关于基督教家庭戒律,”马钱特一边说,一边把一小摞文件夹、书本子还有信件放在他座位旁边的地上,“这是一条再简单不过的常识。如果男人在女人面前示弱或者任由女人随意欺负他,那么女人就不会尊重自己的丈夫了,就像女权主义者唆使的那样。这种不尊重会导致婚姻破裂。打老婆比起离婚或长期争吵可是合宜多了。”
“外人不懂的。”那个皮肤不好的男人说。
“是的,”马钱特说,“上周汤姆摊上的事儿就是最好的例子。”
男人们的谈话开始围绕着汤姆展开,在西恩看来,这个汤姆的行为足可以因虐待妻子而被警方逮捕了。
“萨莉的朋友,住在他们隔壁的那女人举报的,”一个男人说,“现在警察都是些持无神论的政治掮客和知识分子。他们不懂《圣经》里男尊女卑的律令。”
“噢。”西恩说。
之后他们又简短地讨论了一下打老婆的屁股打到她嗷嗷叫的必要性,说到这个的时候,西恩注意到小组里面的一些成员在有意避开彼此的视线。
“过来隔壁,我给你些小册子带回家看。”会后,马钱特说。
他向西恩介绍了一个长的像老鼠一样的女人和两个长相磕碜的孩子,之后就进屋找小册子去了。
“天气真好。”西恩紧张地对女人说。她低头看着地板,只用一手的指尖托着自己的胳膊肘,西恩注意到她有一条胳膊上从上到下遍布发青的伤痕。
“这儿呢。”马钱特说着从另一个房间里走出来。
“我们每周日上午九点半及十一点举行礼拜,”亚当·马钱特将西恩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