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俱乐部。会员制的。”
那人神态可疑地四处看了看。
巴里继续绷着一张脸,迅速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认定他绝非圈里的人。至少从那好久没理的“快剪”式发型和廉价的凯马特衬衫来看就不是。
那人边咬着拇指边问:“什么类型的俱乐部?”
巴里边嚼口香糖边说:“哥们儿,这是仅凭邀请才能加入的男士俱乐部。你肯定走错门儿了。”
“仅凭邀请才能加入?”妈呀,这人焦躁不安的样子简直让巴里也神经紧张,就好像这人兴许是个便衣卧底还是啥的。
“当然。你得有老会员邀请你,就这么简单。跟共济会一样。”
那家伙微微张了张嘴巴,好像在用嘴呼吸。“共济会?呃。如果说我认识一个会员并想要加入呢?”
“那就让他引荐你。”巴里举起报纸好像谈话就此结束。但他仍能感觉那家伙站在那儿,所以他再次放低报纸用不耐烦的眼神盯着他。
“那、那、那你们有名片么?或者小册子?”红毛结结巴巴地问。
巴里气呼呼地叹了口气,合上报纸拍在柜台上,声音大得足以让眼前这家伙吓一跳。他拉开抽屉翻了翻,抽出一张黑蓝相间的小卡片。“给你。”他将名片丢在柜台上,那动作和脸色明显是在说,“拿了就马上滚出去。”
那人抓起名片,读懂了巴里的表情,然后仓皇而逃。
老天,巴里边想边拿起报纸。这些人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饭馆刚刚开业,暂时还没被跟风人士占据,罗杰在门口很容易就找到了车位。“我最近在办个案子,也许会牵扯熟人进来。”他们站在吧台前等位时,他不自在地对皮特坦白。
“那种事又不是第一次了。”酒保将皮特的杯子满上酒,他笑眯眯地给了她一笔小费。她也报以一笑,临走前还撩了撩头发。
“嗯。”罗杰说。他不应该跟皮特讨论案子的。通常他根本没兴致对朋友或家人提工作的事,他更愿意将自己生活中属于工作的那一部分,与那些悲伤的案情一起留在办公室。但眼下他无比渴望对别人倾诉内心的惶恐。“这次的案子,我感觉是针对我个人的。”罗杰说。
此时桌子已经备好,他们坐了下来。皮特研究菜单,罗杰以为他忘了刚刚自己说过的话。“那,为什么说是针对你个人的?”
罗杰想着如何作答。警局规定加上常识正与他迫切想要摆脱心头这股阴霾的欲望,那种在提到死亡时就会显露的神情。
然而,正如人们惯有的那样,他转移了话题。“马克希望将俱乐部搬到离城区稍远的地方去。”皮特打开餐布,铺在腿上,看着自己的同伴叹了口气。罗杰虽然盯着菜单,但视线并没有焦距。“你现在处理的谋杀案跟艾滋病有关吗?”他小心地猜测着。
“不,完全没关系。”罗杰好像终于看完了他用胳膊压着的菜单,挥手对侍者示意。
他们点了菜,侍者离开后,罗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