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生,但却记得一双鞋?”玛丽安笑着摇了摇头。
罗杰暂时将自己家被破门而入的事抛在脑后,全心全意关注眼前的尸体——不过真的,那种行为可以说得上是亵渎了,亵渎了他一尘不染的私人空间。这是一位穿着香奈儿套装的高个女子,他记得这套海军蓝配亮面铜扣的衣服在同年的时装杂志上出现过。他的视线移动到那双生硬地交叉在胸前的手上——她的双手被绑到了一起,双脚也一样被绑住了。她被摆放成古埃及木乃伊的姿势,双手各攥着一根十二英寸长的法器。那脊背发凉的感觉让罗杰更多联想到的是恐怖电影而不是犯罪现场,而且他认得那东西。但随即,他就有了更惊悚的发现。
“有人希望这个女人被找到,”玛丽安说。她开着手机蓝牙,拿着一根小钢刀一样的工具飞快地敲着字。“好吧,如果你能确定日期,我就能去查查失踪人口。白人,不到三十是吗,罗杰?金发或红发,大概五尺十寸高。”玛丽安边说边打字。
“更正一点。”罗杰说。
你确定?”玛丽安眯着眼睛审视着尸体。“要知道,就算是躺着,高跟鞋也会让女性看起来更高。”
“不是身高,是性别,”罗杰说,“这不是女性。”
“1982年失踪的异装癖者。你觉得这会让案情容易点么?”玛丽安不满道。他们现在是在她家的餐桌前讨论。玛丽安姿势有些别扭地走开,罗杰听到她把高跟鞋脱下后落在木地板上的声音。
“我们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异装癖者。”罗杰平和地说。他将玛丽安铺得满桌都是的报告归到一起,横竖戳齐,将它们整整齐齐地装入对应的文件夹中。
“异装癖,变装皇后。随便怎么叫吧。”玛丽安穿着丝袜走进旁边的厨房,白衬衫已经被她揪了出来,皱皱巴巴地垂在深蓝色包身半裙外。“来点儿咖啡吗?”
“我觉得这时候我们应该来点比咖啡劲儿大的。”罗杰说。
玛丽安二话不说,从厨房里拿出一瓶皇家芝华士和两只海波杯。
倒酒,干杯。罗杰舒了一口气,他像鸟褪羽毛似的抖了一下僵硬的肩膀。玛丽安也将脚搭在旁边的凳子上,随手将自己的金色短发揉得东一支西一棱。
“验尸报告说衣服是量身定制的,作风不大像是那些初次试穿小姐姐衣服的男人。”
“保存程度简直完好到令人惊艳。”
“这是我见过最惊悚的事了——姐可是见过不少惊悚玩意儿的。”
“化学检测报告还没出来?”
“化学检测也顶多是碰运气。身体组织是能提供一定的线索,但是她——或者说他——全身都被上了漆,”玛丽安说,“他们说尸体所有的内脏都被摘除,然后塞上了填充物,天啦。所以他们一无所获,除非那种特别的成分,像硝酸戊酯和可卡因什么的。”
她其实没有认真地在跟罗杰说,不过罗杰也没有认真在听。玛丽安瘫在椅子上,边喝着威士忌边用手指绕着头发玩,望着餐厅高窗上方的窗帘杆出神。罗杰继续翻看文件,十分谨慎地翻过每一页,以确保纸张精准地压在前一页正上方。
“你今晚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