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卡姆意识到,表达欲望,甚至表达需求,可能不是一种懦弱的症状,而是力量的展现。而且有时候——也许——把什么都让自己扛可能也是懦弱的体现。
毕竟——他想起休息站的滑坡,就算是一座山也不能总是坚定不可动摇。
卡姆费力地吞了吞。“我也想以后再来,”他说道。他手搁在罗伯的腰胯上,把他拉到身前,直到两人贴合。“我想要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
然后罗伯笑了——完全笑了。不只是他的眼睛,嘴角也带上了笑意,嘴唇弯弯的,牙齿露了出来,天哪,那种有感染力的笑容让他完全变了一个人。卡姆也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太好了,”罗伯坚定地说道。“真的——太好了。”他的手滑到卡姆脖子后面,把他拉过来迅速又深入地吻住,然后退回去,依旧挂着笑意。“来吧,马上就要敲钟了。我们一起迎接新年。”
卡姆也笑了。“等我把包里的香槟拿出来。我们不如索性好好庆祝一下。”
罗伯调出一个正在直播首都街上狂欢派对盛况的广播台。还有几分钟就要敲响钟声了,卡姆正在开瓶,转开固定塞子的铁丝支架。
他一拧掉,就固定住瓶身,一扭,一声响亮的“砰”,酒塞掉了,冲出一堆泡沫。
“来吧,”罗伯等酒一倒好就说。“咱们去水边看。”
他牵住卡姆的手,把他带进黑暗的温室。透过电磁波的传递,城市里拥挤的人群声听起来几乎不真实。快乐的尖叫声,高昂的音乐声,还有蓄势待发的四射的那种。热度和,许诺足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