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就在边上看着,整个人被定在那里,叫不出动不了,连眼泪都流不出,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人倒下去。
莫求的眼睛突然就睁开了,她突然就有一种期盼,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场梦,如今梦醒了,她只要去司空家看,那个小胖丫头,年幼却显得老气横秋的司空远,三夫人,老大人……他们都还在,只要她醒过来,醒过来!
可是坐起身子的她,看到手里那带血的布老虎,那柄有了裂缝的短笛,都是真的,那一切都是真的。梦里的是地狱,睁开眼看到的还是噩梦。莫求觉得人最过不去的伤是难受,那种撕裂心肺绵远无边的痛楚,能将人生生溺毙。
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推开,姚安歌站在门口,莫求木然的抬头看了他一眼,表情空空荡荡,没有一点生气。姚安歌何曾见过这样的师妹,忍不住叹口气,端着东西坐到她床头,说:“求儿,你已经两天两夜没吃过东西了,这是你爱吃的芙蓉糕。”
莫求迟缓的摇摇头,姚安歌默默的坐在一边,想要伸手揽过她,让她像小时候那样可以靠着他,手却停在了半道,什么时候莫求已经从那个小丫头片子长成了如今的亭亭玉立。姚安歌突然觉得时间过得好快,倏忽间,便将一切涂抹得面目全非。
姚安歌心下感慨,刚要把手缩回来,却不防被莫求一把抓住,发怔的时候,莫求百转千回的心思一点没停过。她本就是心思细腻的人,又聪明,很早以前就有不对劲的时候,如今想来,那些都是征兆,司空家会出事的征兆。
莫求好像突然恢复了平日的机敏,盯着姚安歌问道:“师兄,我问你,当初你那么坚定的要送离京是不是跟这件事有关?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司空家会出事?你是不是知道是谁下的手?还是……动手的人是……”莫求微张朱唇,死命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努力让语气听起来淡然,吐出的话却足以让她身负极刑,她说不下去。
姚安歌没由来的一阵紧张,竟然打了个木然:“猜到了大概。”
姚安歌转过头,脸色难看的要死,看一眼慕博衍,一下子就在石阶上坐下了,姚安歌手肘撑在腿上,一双手盯着额角,鬓角的长发垂下,一张脸在昏暗中显得颓然,然后深深吸一口气,用手使劲在脸上一抹,抬起头,看那天边的最后一抹霞光,残阳泣血,竟与那日破庙的颜色那么相似,嗓子有些松:“她恨我,我也觉得自己可恨。”
慕博衍走到他跟前,发现那一双眼睛血丝缠绕,憔悴的样子哪里像是无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