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致之仰着头没说话,他用余光看了看白凉。
“张怀顺死了。”
“你做的?”
“没必要。”
“那是谁?”
“自己想吧,少爷我要睡了。”
“睡就睡呗,声势浩大的,还想我帮你款衣解带。”
“这不是你该做的么?”两人本来就凑得近,秋致之说这话的时候把白凉下巴轻轻一挑,然后就这么看着他。
白凉不知怎么心跳怦然加快,这次他没有躲也没有反过来调戏过去,而是很认真地看着秋致之,他突然垂下头,倏尔又抬起。
“秋致之。”
他连名带姓的叫。
“我不想做替代品。”
他说完这句话长舒一口气似的,然后抬着头笑着看着秋致之,“我喜欢你,但我不喜欢喜欢阿凉的秋致之。”
“你喜欢我?”秋致之略微一侧头,眉毛上挑,显然是不相信的样子。
“诶,快去…休息啦,洗澡啊,还没洗澡。”白凉推着秋致之往回走,边走边道。
“刚儿那话没听清楚。“秋致之回身站定看着白凉,白凉这么往前一推倒差点撞入秋致之的怀里。
“过了那村就没那店了,自己想去吧。”白凉往后退了半步,袖子一甩道。
秋致之倒是没想白凉丝毫没被他的话绕进去,倒是一本正经的怼回来。
“那你紧张什么?”秋致之往前半步。
“鬼才紧张呢?!”白凉嘴上说不紧张可是步子倒地往回退了。
“嗯?”
“没说你。”
“当真过了这村没了这店,“秋致之笑着叹了口气,”怎么迟迟绕不去这圈子呢。”
他之说了这话便把衣服一收,自顾自的往里间走。
“回去睡吧,或许明天醒来就后悔对致之这番说辞了。”
白凉本伸手去拉,结果捉了个空,他呆呆的看着秋致之慢慢掩起的房门,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那两个字“致之”。
他向来是连名带姓的唤着秋致之,或者略带戏谑的叫美人。致之这两个字他从未叫过也从未想过。
可是一念起来便想到那人,想到那人时而讨嫌时而让人心动的模样。
致之。
白凉在心中这样唤着。
像是曾唤过千千万万遍。
分外熟稔。
白凉不知怎的,竟一直跟着秋致之到了房门外,直到秋致之回身关门。
两人间多了那窄窄的一道门。
门里的烛光暗了,夜一下子死寂寂起来。
秋致之在做什么?秋致之在想什么?
他猜不透,也想不清。
他在门边靠住,望着月亮发呆。
秋致之还是人的时候,是怎样的一个人呢?他有怎样的过去,又经历过怎样故事呢?
他好像之前从未想起,也从未疑问。
其实这些疑问说要解也容易,直接进去问便是。
可是知道了和不知道又会有什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