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对劲,徐硕回答得滴水不漏,目光却不敢长期地直视自己。他皱了皱眉,有一丝不解:难道徐硕是怕他们兴师问罪而不敢直言,还是说他因为别的原因而隐瞒了什么?
看来此事务必要亲自调查清楚了。
徐硕汇报完之后,躬身道:“诸位大人,按照砌墙的工序,这地宫的墙垣须得用十层的细土一层层地夯起来的,每一层都需要上一层的夯土凝固之后方能操作。可是小的调查过了,这些砌墙的丁夫为了图省事儿,偷懒少夯了两层土墙,结果酿成大祸。”说罢,他突然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磕头哽咽道:“属下监工不力,也理当受罚!”
叶轩只觉得徐硕说话死气沉沉,换了别人肯定会求饶,这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呢,他却将死罪往自己身上揽,倒是有点像早已抱着赴死的心了。
邓福阴沉沉地说道:“哼,你们捅下这么大一个娄子,可知这是死罪?就算你有千条命也难赎罪!”
徐硕溢出了一声叹息,带着深深的无奈。他不停地磕着头:“属下该死,属下该死!”竟像是一心求死一般。
叶轩却觉得不对劲,他继续追问:“这土墙就算少夯了两层,也足足有一尺多厚,怎么可能说倒就倒?莫非遭遇了什么事故?”
徐硕还是摇头,似有难言之隐。
“叶大人这话就说得不对了。”突然,有人开了口,声音清亮之中却透着一股慵懒,原来是令狐越。
令狐越话中带刺:“监工长可是此事的目击证人,叶大人怀疑他的话失实,可有自己亲自调查过?叶大人怎么就武断地妄下定论了呢?难道大理寺就是这么办案的吗?难怪会有那么多的百姓在抱怨为官不正,冤假错案满天飞呢!”
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其他人面面相觑,都没有想到令狐越会这么说,这不是存心找茬吗?他们虽然早就知道令狐越乃江湖术士出身,对官场的礼数不是那么在意,没想到他这么不懂规矩。
不过,轮官位品阶,如今的令狐越确实与叶轩平起平坐,因此他在叶轩面前也不必使用敬语。
这还得归功于令狐越的炼丹之术。身为云霄阁主的他本就精于风水与炼丹,在司天监中更是如鱼得水。也不知他用了什么配方,他专门为懿宗炼制的丹药不仅让懿宗精神奕奕,更有重振男性雄风之奇效。懿宗逐渐离不开他的丹药,几日不食便觉得精神不济,从此之后专门为令狐越独辟了炼丹房,甚至还准许他在宫中自由出入。
前不久曹俭之因任期届满而调任,懿宗竟破格拔擢令狐越接替了司天监监正的缺,自此令狐越与大理寺卿叶轩同列正三品。
亏得叶轩心大,根本不计较这些口舌之争。他微微有些诧异地转过头,却看到令狐越眼中昭然若揭的不屑与冷傲。叶轩一想起他是苏云的青梅竹马,心中就百般不是滋味。如果他可以选择,他宁可尽量远离令狐越,以免搅乱自己心绪。不过目前办案要紧,他自然会将个人恩怨放到一边,决不至于与令狐越计较。只是这令狐越也不知怎么的,言辞中总是对他针锋相对。难道令狐越已经察觉出叶轩对苏云的心思?如果真是如此,令狐越这样对他倒也不难解释。
他大而化之:“原本大理寺今日便要赴现场勘察,只是担心皇陵中暗布机关,因此想问个明白之后再做打算。
令狐越冷冷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