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来教!”
天子来回踱步,一连几问:“你也知道诟病?还知道名声?朕还当你的圣贤书都忘到脑后了!闯宫调戏帝妃,这就是你对朕的孝道?你方三岁时就封太子,你母妃朕也给了她后位,你还想朕怎么对你们母子好?莫不是现在就把这皇位给你!这天下让你当家如何?!”
太子跪在地上,始终揖着手,眉间覆着冰霜,一句都不答。
成帝甩袖离去,临行前瞥着太子的身影,冷声道:“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成帝离去不多时,太子慢慢站起来,顾昭仪以成功报复的胜利者姿态望着他,可是华章看都未看顾昭仪一眼,顾自出了门。
顾昭仪深知在成帝心里废后是一根埋得很深的刺,太子一头撞上去肯定会被撞得头破血流,她甚至准备好华章随后对她的发难,可是太子并没有看她一眼,她精心准备好的笑,迅速落了下去。她紧追着太子出宫门,华章背影寥寥,夕阳将他影子拉的极长,她顿在宫门处,与华章吼道:“你可知道祈碌是谁?他是废后的小儿子!”
华章脚步一顿,头也未回的走远,声音只淡淡的:“我如何不知道。”
顾昭仪恨声道着:“知道就好,华章,我不会放过你,我就是变成鬼,也不会放你好过!”
华章奉旨给穆后毒酒,祈碌望着托盘上的两杯酒,又望着华章的脸,不甚明白:“这是什么?”
随行公公道:“陛下为让穆后安心上路所准备的,小公子也有一杯,快些饮了,太子好回去复命的。”
华章皱眉,呵斥公公:“多嘴!”
祈碌茫然看着华章,疑问:“太子?你是太子!”
华章回应:“我是太子,在我告诉你我字晦知时你就应该知道,华景的字从来不是晦知,我的才是。”
祈碌的哭喊听着十分委屈:“可是我不知道,我从小没有跟你们一起长大,我怎么会知道太子字什么。”
他且跪且爬到太子面前,拽住了太子的衣袖:“太子,太子哥哥,我求求你。”祈碌的声音哽咽着,说话声断断续续,“……我愿意做太子爷的随从,给太子当牛做马,只求太子放过我母亲。”
太子冷冰冰的看着他,“给我当牛做马,还要放过你母亲,你们俩岂不是一个都不需死。”太子冰凉的手指滑过祈碌的眉心,继而捡起托盘上放着的一只酒杯递到祈碌跟前,淡淡道:“你们俩必须死一个,你把这杯酒喝下去,我就放过穆氏。”
祈碌两眼放着光,急忙擦了把脸,“一言为定,你不可以反悔。”
太子只是看着他,祈碌方才哭的还肝肠寸断这会儿又没心没肺的笑,小心翼翼接过酒杯,仿佛里面装着的不是毒,是甘霖。
喝完以后,祈碌还回味着:“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喝过酒,这是头一回。”
那杯其实不是酒,只是掺了昏迷药的糖水。
他没有喝过酒,不知道酒味是苦涩的,哪有这样甘甜。
祈碌不知道,在他昏倒以后,太子给他母后的那杯才是真正的毒酒,所以祈碌昏过去时,是十分幸福的模样,大约在庆幸如此弱小的自己又一次保住了相依为命的母亲。
华章用天牢里病死的一个男孩替换祈碌,还精心给死囚打扮成祈碌的模样。
其实没这个必要,宫中除了华章根本没人注意过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