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从她头上拔下短刀,为她合上了双眼。
“哈……”我一屁股坐到地上,没来由地困了。
“她没了?”赵四阳始终红着眼睛,却没有眼泪。
“恩。”我瞥了眼倒在地上的红刃。
“那块肉是什么?”
“……”我沉默片刻后,才不确定地说,“我怀疑……人类自然尸变的这个说法是错的。”
“什……”赵四阳刚刚开口,就停住了。
”怎么了?”我见他表情凝重,立马站了起来。
然而上下视线一变,我才发现空气中弥漫着一片淡红色粉末。
“麻醉剂?!”
“不是。”赵四阳一语否定,皱眉看着粉末落到我脸上,烫出了一排小红洞。
“操!好痛?”我抬手摸了把脸,手心当即也被烫伤了。
“不好!”赵四阳扯下身上的衣服,拖在积水里浸湿,哗啦啦罩在我头上,“是腐蚀剂!别说话!别吸气!”
他顶着一头的粉末,毫发无损道:“专门对付丧尸的腐蚀剂,原理和红刃一样。”
腐蚀剂?
谁弄的?!
外面的尸群又要怎么办?!
“走!”赵四阳抱起谢瞒,拖着伤腿,咬牙往外跑。
我两步上前,单手扶了他一把。
而通道里。
原本守在两侧的半尸失去控制,在粉末的腐蚀下,露出层层白骨,拼命往外爬!
直到殡楼门口。
他们反而停住了。
我看着外面像红雪一样洒满天地的粉末,一时间,所有情绪涌上心口,打了个死结。
“别急。”赵四阳抬头望了眼天上的红雾,小心放好谢瞒,用小臂挡住口鼻,开门跑了出去。
片刻后。
他捡了一件黑色斗篷进来。
“穿这个,我见外面有丧尸穿着。”
我接过斗篷,披到身上才发现,它连口鼻都能遮住:“哪儿来的?!”
“……外面有几家直升机在空投。”
“……为什么?这个腐蚀剂对人类又造不成伤害!他们投放斗篷,只能是给丧尸用的……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
赵四阳忽然侧眼看过来,提示道:“只有极少一部分丧尸穿着。”
我一愣,反应过来了。
大多数丧尸智力低下……他们是不会穿衣服的。
而幸存下来的极小部分,是智力合格的丧尸……这是一场淘汰。
“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彻底懵了。
“因为食物快要供不应求了。”一个充满金属感的苍老男音从楼上传来。
我和赵四阳回头一看。
不认识。
老头的银发用发胶定型,规规矩矩地贴在头皮上,一种特别的气场从他身上散出,让人像是见了教导主任一样不敢顶嘴。
他理了理身前的黑色西装排扣,从楼上走了下来。
而他身后,还跟着两排银鹰。
但不同的是,这些银鹰带着金制的徽章。
“殡楼不是被谢瞒占领了吗?怎么还会有人?”我抱有敌意地看向他。
老头沉稳一笑:“我刚到。”
说着,他抬手指了指楼顶天台的方向。
直升机?
“为了赶来见你一面,”他说,“现在仅剩的智尸。”
“见我,还是抓我?”我问。
“你是谁?”赵四阳问。
老头一拳敲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