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骁背着手,“据说陛下前几日已派了人去南洋寻找。”
这几年来北弄全国上下都已被翻过一遍,但依旧无果,后来沈绍安便扩大了搜寻范围,前几年东北,西北,西南周边的小国都已派人去找过,依旧没有找到人,如今只剩下南洋没找。
两人正说着话,贺骁就觉衣摆被人往后一来,于是回过头一看,就见一唇红齿白的少年正拉着自己的衣摆。贺骁突然就笑了,停下脚步弹了下那人的额头:“小呆子,找我有事?”
沈绍晖也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随即也是一笑,拍拍贺骁的肩膀便走了,离开时笑得一脸深意。
少年名叫江柳麟,是今年的探花,小小年纪学识渊博,见识深远,深受沈绍安喜爱,如今已是礼部侍郎。
江柳麟见沈绍晖走了才开口问贺骁:“皇上为何一直不立后?”
说来也怪,江柳麟出生东北,然而无论是身形还是长相却都活脱脱是个江南书生,就连说话声音也如江南春雨,轻声细语,平缓温和。
贺骁每每见到他总得啧啧称奇一番。今日也是,他听江柳麟说完话先是笑了一番才挑眉,故作神秘道:“小呆子这可不是你该知道的事了。”
江柳麟眼睛一亮,看着他:“这么说你果真知道原因?”
贺骁笑而不语,江柳麟只到贺骁胸口,于是便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然后伸手一揽勾着脖子把人往外带:“不可说不可说,走走走,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还是想让哥哥带你去逛逛?”
江柳麟红着脸道:“我不去,”说完又不满地指责贺骁,“身为朝廷官员居然去这种烟花之地,有失身份。”
贺骁见他一脸认真,大笑了起来。
五个月后,前往南洋的人马失落而返,当夜鹰扬呈上一封密函。
三年后,突然传出圣上突染恶疾,性命危在旦夕的噩耗,全国上下忧心忡忡。
之后更是一病不起,下旨由宗亲王代理国政,又拟旨立宗亲王之子沈倾渊为皇太子,在其故去后继承大统,又因太子尚且年幼特封其父沈绍晖为摄政王,辅佐太子直至亲政。
圣旨甫一立成,大薨。
景初七年,帝崩,国丧。
国丧之后年仅十岁的皇太子沈倾渊登基,由生父沈绍晖辅佐之。
三个月后,西北。
一辆马车疾驰于官道上。此时已是初春,然而西北的风沙并未减小,马车在沙石地上碾过时便会扬起一地黄沙,瞬间黄沙弥漫,让人睁不开眼。
此时的西北正是众商队跑商之时,所有队伍都从西北朝着江南而去,只有这一辆马车与之相反,因此一时之间吸引了无数人的视线。然而身着黑衣的男子却是马鞭一扬,马车跑得越来越快,瞬间消失在众人眼中。
马车终于在一处狭窄的山谷前停了下来,面前是一道一人宽的山道,马车过不去。
车夫停了车,跳下车辕站在一旁对马车中的人恭敬说了一声:“公子,到了。”
马车中的人这才起身下了车,看着面前泥泞的山道突然一笑。
车夫跟在身后道:“可要属下陪公子进去?”
那人摆摆手:“不用,你回去吧。”说完便抬脚往里走。
车夫看着那人的背影许久,突然单膝跪了下来,高声道:“属下拜别公子。”
那人脚步一顿,淡淡一笑,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