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绍安一脸深意地一笑,右手把玩着徐卿的鬓发:“这问题看样子还不小,你口中的穆涯就是邬别王。一个是南洋的一国之君,一个是索魂阁右使,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两人竟有相同的长相,你说奇不奇怪。”
“我一开始也怀疑那人会不会就是芜想,但是那人气质与芜想大相径庭,而且也不认识我们,我便猜想会不会只是碰巧长得相似而已。不过轻寒却坚持认定那人就是芜想。”说完打了个小小的哈欠,今日又是翻墙又是钻地道耗费了他不少精力,比起前几日更觉得疲乏,此时跟沈绍安谈着话竟有点昏昏欲睡。
沈绍安也看到他面容困倦,抱进怀里轻拍了几下后背便把人放到了床上,轻声哄道:“其他事容后再说,你也累了先睡一觉。”
“我睡这里合适吗?”徐卿有些犹豫,沈绍安是邬别的座上宾,而自己是个偷偷潜入的盗贼,若是被人发现只怕还会连累到他。
沈绍安却不以为意,把人按回床上,故作失落道:“难道此时你还想再离开我?两个月期限早就过了,我可不允许你再离开半步。”对于之前徐卿的失踪却是闭口不提。
徐卿也便识趣没多说什么,轻笑出声,抬起身子吻了他一下权当安慰,之后便放松身体任由沈绍安为自己宽衣解带,双手抱着他的衣袖沉沉睡了过去。
沈绍安就坐在床边安静陪着,眉目温柔,眼中的爱意呼之欲出,心爱之人失而复得,积郁许久的不安终于在这一刻尽数放下,手心的切实触感竟让他双手不自觉颤抖,深呼吸几口,压下内心的
第二天徐卿直到晌午才醒来,醒来时并没有看到沈绍安,正准备下床自行梳洗,房间门便被推开了,鹰扬抱着盆热水走了进来,见到他恭敬喊了声“徐公子”。
“鹰扬?”徐卿意外地看着鹰扬手上的那盆热水,看样子这热水明显是为自己准备的,只是以鹰扬的身份哪用得着他来干这些事。
鹰扬也看出了他的不解主动解释道:“是王爷吩咐属下伺候公子。”
想来也是怕被邬别的人看到又生事端,徐卿理解得点点头,又问道:“他人呢?”
“王爷在御书房与邬别王商讨出兵之事,应该也快回来了,公子可要先用膳?”
徐卿先从鹰扬手中接过帕子擦了把脸,这才回答他:“既然快回来了就再等等吧。你也不用在这守着我,忙你的去吧。”
徐卿并不喜欢被人伺候,之前在西北也是如此,对于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丫鬟奴才敬谢不敏,沈绍安因此不知嘲笑了他多少回,都说他天生劳碌命,不懂得享受。
鹰扬脸色难得有些犹豫,想来是沈绍安一再叮嘱要他寸步不离跟在徐卿身边。
徐卿也看出了他的难处,笑着宽慰他:“王爷那里我自会跟他说,我就待在屋子里,你也不用一直跟着我。”
鹰扬见徐卿坚持便只好妥协离开了,但是即使这样他也不敢走太远,就在对面的屋顶上呆着。
沈绍安回来时一眼便看到坐在高处吹冷风的鹰扬,不解道:“你坐那里作甚?”